“嗯。”温白静静听他说。

    “温先生说的不错，我小爷爷自己也说，他过得好的，虽然病来得急，走的时候也只有二十岁，但也没吃过什么苦。”

    温白：“金先生把他养得很好。”

    听温白说到钟时宁的养父，钟云笑了，温先生果然清楚。

    “嗯，金先生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他都不敢想，如果那时候他小爷爷没有被金先生抱回家，而是再度被丢弃到冬巷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形。

    “小叔叔还告诉了我爸金先生的陵墓位置，我爸原本打算把金先生的坟也迁过来，被我小叔叔拒绝了，说那坟是金先生自己选的，安静，不折腾他了。”

    “我爸应了，想着回亲自去给金先生修修墓，以我小叔叔的名字把他墓碑再葺一。”

    温白也觉得这样比较好，迁坟毕竟是大事。

    “梦里我爸和小爷爷聊了久，本来也聊得差不多了，可天亮的时候，我爸忽然醒了，就没听我小爷爷说完话。”

    钟云语调一转：“如果只是聊些家常的话，少说一句本来也没什么，可偏偏那时不是聊家常，我小爷爷好像有事要嘱咐，听着语气还很重要的样。”

    “但我爸只听了一半，醒来后怕自己忘了，就赶忙拿起纸笔急了来，我们研究了半天，也没懂，又怕我小爷爷九泉之不安稳，就来问问您。”

    “实不相瞒，南大校庆那天，我说有事，其实也是因着这个，打算和我爸一起去正天观找一您，谁知……”

    谁知这么凑巧，温白就是南大的学生，还刚好和李教授很熟悉。

    温白总算知了始末，当时他就随编了一个校庆那天钟云要和老板碰个面，想不到还真对上了。

    不过让他费解的是，距离他上次去见钟时宁，其实还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钟时宁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钟老董事说？如果急的话，他可能还要去一趟南城。

    “他说什么了？”温白问。

    钟云把那他爸记录的那张纸拿起来，看着那上没什么逻辑的单个词语，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和香山有关，我爸记来的，就只有这么几个字，石、香山、搬回来。”

    “温先生，您看这是？”

    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