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手上动作一顿。

    谛听的视线又扫过墙上空着的画框。

    谛听还觉得可惜，要不是陆征给温白上了禁制，防了他听心辨音，他或许能更早发现什么。

    虚空摸一个茶盏来，自顾自喝起了茶。

    要不是温白自己动了心，就是再给这煞神八百年，怕是也很难追到人。

    小灯不在，牵图也不在。

    他支着，懒恹恹看着陆征。

    “去晒太了？”前两天刚完一场雨，这两天日倒好，谛听想起早上的时候, 画灵的确是一直嚷着要去晒晒来着。

    谛听直接忽略过后半句，问：“你不喜那孩？”

    “那纸人最好别什么岔。”陆征警告地看了谛听一。

    索直接拎着茶炉，优哉游哉往陆征办公室走去。

    “你也知。”陆征冷笑一声。

    一看那架势, 陆征就知没什么好事。

    谛听在心里叹了一气。

    “心静些来的纸人是个什么模样，我不太清楚，”谛听语调一转，“但心不太静的时候，的纸人是什么样，我大概知

    “咚咚”敲了两门, 谛听抱臂懒洋洋倚在门。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征放手中的笔，抬起。

    陆征只抬扫了一。

    “羌岐让我把这刀转赠给温白的时候，曾提醒过一件事，”见陆征语气认真了，谛听也就见好就收，“他说给刀开刃……也就是第一个纸人的时候，最好挑个合适的时间，心静，少些杂念。”

    “还早, ”谛听朝外看了一，“温白的纸人刚被他抱回去, 等会儿撞上又是一通闹。”

    陆征：“……”

    “元元呢？”谛听不理他，直接问。

    “想打一场可以直说。”

    “我看它倒是很喜你。”

    缘分断不断是一回事，那刀自谁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要真了什么岔……“刚好羌岐那半座山放没人，你这么上心，可以去替他守着。”

    他看了一圈, 没见温白带着小灯, 还以为会在陆征这里，结果这里也没小胖灯的踪影。

    “我听温白说，那纸人很亲近你？”谛听直接开始诓人。

    可他不明白，谛听为什么要反复提起那纸人。

    温白没有说，但他猜到了，也自觉猜得八九不离十。

    “你自己那地还不够你喝茶，是么？”非到他这里来。

    陆征最看不惯谛听这副话里有话的模样：“有话快说。”

    对着温白他能没了脾气，不代表对着谛听也可以。

    直觉告诉他，谛听说的这事很重要。

    “喝茶有什么意思，”谛听看着陆征, 笑了，“你就是活得太无趣，才这么久都追到人。”

    陆征总算给了反应：“既然闲着无聊，就去把温元带回来。”

, 折返了回去——这事不算小，说着费茶。

    这账总归还得算到谛听上。

    陆征知谛听说的“那孩”指的是谁，但没理会。

    “不是温白, 也不用这么失望吧？”谛听单手勾着茶壶的提手, 往沙发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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