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地方，躲躲藏藏的生活了去。

    女人刚开始觉得，他活的应该会大概比她好吧，毕竟，不像她，要求新鲜大量的人类血，小狼崽只要有大块的吃，就得健健康康的，只是换牙的时候，整晚叫唤，要她不得不陪在他床边，一的拍着被哼哼歌哄他睡。

    女人觉得，这只狼崽大概是把她当妈了，她半夜还觉到，他睡着了还不停的拱她的手，就像狗崽趴在母狗肚的模样。

    她想不起她的家人了，以前似乎也是个官家，后来好像家境破败，大概就把她卖了，卖到歌楼里去，刚开始学着唱歌，到了岁数，就去伺候客人。

    她的运气还不错，歌唱得好，人也得稚气丽，过了那个该破的岁数，还只是在唱歌陪酒，老板不舍得她那么早耗尽青，歌女一旦开始卖，能活的岁数手指就数得过来了。

    但她的运气也不好，她遇上了一个冷冰冰的客人，一个西方绅士，那时，洋大人可是没有人敢得罪的，老板只好把她送上去给人家，她战战兢兢的陪人家喝了两杯红酒，就被在床上，咬了脖。

    红酒是红的，旗袍是红的，她的血也是红的。

    人的是白的，绅士的手是白的，他的牙也是白的。

    她死了，一床的血和凌痕迹，没有人敢问，老板自认倒霉，嘱咐了几个人把她裹上席丢了去，那时，不仅歌女的命贱，谁的命都贱。

    这个小孩的命也贱。

    不知是哪里来的野，如果不是她一时兴起，早就饿死，或者被抓去戏团了。

    在黑夜里，女人用手指刮着小孩的脸，漫不经心的想着，小孩张了张嘴，把她的手指咬住了，狼崽新的犬牙在她的手指上磨来磨去，他睁开睛，用在黑暗里幽幽发绿的目光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看。

    女人轻轻嗤笑了一声，人的容貌一转，血鬼骇人的尖尖的牙。

    小孩轻轻发哼声，不愧是狼崽，他竟然一也不怕，还一副依赖喜悦的模样，发像狗似的讨好求饶的哼哼声。

    她慢慢的，收敛了弧，慢慢的，将自己的面容藏到了影里。

    如果，这个小孩是人类小孩就好了，至少，这个时候，他就看不见她了，而不是，还用黑暗里发光的幽幽狼眸看得到她的神。

    不知不觉，狼崽大了一些，到了她抱不动的岁数，虽然在她抱的动的时候，她也基本不抱他，只任由他在她的裙缠绕，像养只小狗似的。

    大的狼崽少年一脸桀骜，还了狼尾，收不好，一天到晚四掉，找人打架，她只好抱着手臂到警察局领他。

    为什么跟人打架？她慢悠悠的问他。

    他们说你。少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