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认真，他本能的隐瞒了梦的后半段，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觉得那是绝不能跟柳沅提的东西。

    “真的，沅沅，好吃的都给你，我一也不吃，你别再走了……”

    “.…..回屋去，外面凉。”

    明明就是一张千疮百孔的窗纸，却还要佯装一切如常。

    柳沅用冻僵的手牵住了楚政，楚政当年骗不了他，如今更骗不了他。

    世人说宸王年少老成，小小年纪喜怒不形于， 可他从一开始就能看楚政心里在想什么，从他们初遇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荣一的宸王并不开心。

    楚政的被窝里还有一余温，柳沅带着楚政坐回床上，又扯过被将他裹了起来。

    “沅沅？”

    “你梦里的不止这些，你不敢说，但我都清楚。”

    “沅——”

    纤冰凉的指抵去边，止住了楚政的话，柳沅眉低垂，浅澄明的瞳仁里好像什么都映不来。

    “我原本想着，有些东西你记不起来也好，这样你就能好好待在这，养伤养病，过两天安稳日，可是不行。”

    月光透过简陋的木窗，许是觉得气氛不对，被吵醒的小松鼠蹒跚着爬布窝，睡惺忪的爬上床沿，一拱了柳沅怀里，晃起了蓬松的大尾。

    “今天街上那些人，像他们那样的，各各地都有，你今天也问了，他们为什么要走，我知你不忍心，你是什么都不记得，可你还是不忍心。”

    柳沅用另一只手挠了挠趴在自己上的小东西，他一夜未眠，满脑都是这些糟糟的事。

    他本不想主动提及这些，他不愿意看着楚政重蹈覆辙，不愿意楚政再去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世耗去心力，他过楚政，他比任何人都在意楚政的死活，只是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

    因为一厢愿终究是一厢愿，除了能动自己以外，改变不了任何事。

    “这不是错事，楚政，你是很好的人，你可以很多事，你可以救他们，可以让他们过得好，还有你梦里的那些东西，我带你去买的、看的，其实都不值一提，你曾经的生活，要比那些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