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折来的木枝。

    折枝挽发，落雪白。

    他记起自己曾给柳沅折过桃枝，也记起柳沅曾在他怀里笑得前仰后合，只是那时他们的地方不是这样自由自在的山林，而是墙森严的府院，冰凉简素，幽禁半生。

    “沅沅，沅沅。”

    他抚上柳沅的小腹细细抚蹭，自打那天夜里之后，他就特别钟这一，他知这里会有属于他们的娃娃，那娃娃会像一个小小的柳沅，会生得稚可，会短手短脚的跟在他后面喊他爹爹。

    柳沅眉目浅合，稍稍收敛了笑意，他察觉到了楚政这两日总愿意护着他的肚，夜里睡觉也是搂着不肯放手。

    欺负老实人不是件好事，但着实是太有趣了，柳沅本就是个翻天覆地的小混球，他肩颈舒舒服服的偎去楚政怀里，三分戏谑七分嘲，慢声细语的打消了楚政的梦。

    “楚政哥哥，你不行呀，现在还没有小娃娃呢——”

    没有山，没有小娃娃，楚政委委屈屈的猫在河边抓了一上午鱼，总算是扳回了一城。

    河鱼黑亮新鲜，摘净腹脏秽，再拿木枝一串就能架到火上去烤，柳沅在河边就着活把鱼收拾净，准备拿回家里料理，楚政赤着脚陪他往村里走，被河的草鞋搭在肩上，了肩的衣料。

    村路弯弯，楚政早就走习惯了，他手里拿着鱼，没法跟柳沅手牵手，只能想着法的往柳沅边贴，务农的村民也早已习惯他们形影不离，山里人淳善直，见他们生得的确登对也并不反。

    日爬到最，楚政已然饥辘辘，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柳沅烤得鱼了，这段时日他没有再惹柳沅不开心，所以他猜今天柳沅一定不会着他吃辣。

    可是他忘了，这世上大多数事都是经不起猜得。

    他们走过家门的最后一拐弯，跟简陋的屋舍近在咫尺，他正侧着跟柳沅商量着能不能留一条鱼来汤的时候，柳沅忽然停了脚步。

    他们的院里有人在，而且是个柳沅不喜的人。

    楚政立刻意识到了这一，几乎是与此同时，他上前一步将柳沅护去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