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莫莫和苏欣韵聊天，不是不想参与，而是我一嘴，苏欣韵便不说话，只剩谈势滔滔不绝的翟莫莫。苏欣韵对我不冷不，有问必嗯，对莫莫不温不火，有问必答。不怎么样她的绪不是很，一直保持四五十度，象一杯温，平淡无味。相比起来，莫莫要活跃得多，一会儿吆喝服务生，[往锅里加汤，要原汤！] 一会儿支使我，[涮黄，涮鸭血，还有生菜，再来虾，多来！]

    捞起锅里杂七杂八的，统统堆到莫莫盘里，忍不住鄙夷，[猪啊你！杂动！]

    莫莫不搭话，埋吃得香溅油，剩我和苏欣韵没有话说。失神地望着火锅上腾腾的气，倦倦的，好似一座动墙将我们隔开。突然莫莫伸双臂抱住我，撅起嘴，隔空亲吻我的动作。啵啵两声空响后，听见莫莫说，[欣韵，你知，我还喜煜烁的，除去脾气坏，心多，基本算是个好人。]

    我惊得险些踢翻桌，莫莫神错，没没脑，语惊人是何因？！很快镇定来，一个千载难逢试探苏欣韵意，揣她心底的好机会。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别说。] 单手环住莫莫腰侧，眉笑得挤到一，比十八褶包还多上两褶，[什么叫基本算是个？我就是个好人！！！]

    莫莫超合，继续搂着我，笑得飞扬且肆意，说来的话带着几分诱惑的意味，[行！好人！传说中的好人王为我刨只虾吧！一会儿鱼熟了我捞给你哈！]言既从，连续刨了五只虾给莫莫，她捞了两颗鱼放我碗里。

    角余光不时扫向苏欣韵，观察她的反应。微微低着，眉皱着，帘低垂，睫遮住了她的睛，抿着的嘴没有什么血。右手攥握叉，叉尖与盘面垂直，一接一将土豆块戳着土豆泥。

    把戏幼稚，屡屡见效。当莫莫又捞来一个白胖鱼，苏欣韵低着忽然生涩地说，她要走了。然后也不讲究什么礼节、修养了，拿上包，站起来，脆走掉。

    迈要追，被莫莫扯住手，[急什么！现在追早！沉住气，再等会儿。]

    [不能等！外面在雨！] 我急得心火直窜，眉都要烧掉来。[谢谢你…莫莫…改天我再请你吃顿好的…]掏三张红钞票放在桌上，然后离开。

    餐馆门，一看见躲在屋檐避雨的苏欣韵，见她没傻到冒雨逛奔，稍稍安心来。走过去，略略前倾手里的雨伞，将她罩在我的伞，嘴张开不知该怎么开的又合上。看着她被雨打一边的肩膀，犹自微微发抖，心油然而生怜惜和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