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来好容易回过神来，问，“它怎么不开屏。”

    “有开屏的，我还没给你发过。”宁峥嵘从被窝里伸手抓过手机，开屏幕给鹤来看全表包。

    鹤来数了数，总共有三十个动图，自己只见过一半多。开屏小孔雀，委屈小孔雀，捧金元宝的小孔雀，吃柠檬酸哭的小孔雀，和小仙鹤挨着、盖云朵棉被睡觉的小孔雀，他都是第一次看到，心中仿佛有只白鹤扑扇着翅膀，被这只小孔雀萌得团团转。

    “这些可以发我吗？”

    “当然啦，这本来就是我们俩专用的。”宁峥嵘拿回手机，立就把剩的表包一脑儿都给鹤来发了过去。

    鹤来心里酥酥麻麻，“真的？”

    “骗你什么，这图是我的独家定制，从没给其他人发过，是属于我们的秘密。”宁峥嵘有小小的遗憾，那个开屏小孔雀本来想留到表白发的……

    而此时，鹤来也是心中惴惴，猜想峥嵘是否已经知，他就是自己心中的小孔雀。

    两人对上神，却是各怀心思，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当天晚些时候，宁峥嵘给檀中玉发消息分享喜悦，「我和鹤仙有历史突破了！」

    这次檀中玉回得很快，「告诉我谁上谁。」

    宁峥嵘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他哥怎么这样啊，真是半动，随便什么都能往那儿想。

    「不是这个突破。鹤仙说如果我给你发暧昧表包，他会吃醋！」

    「哇，占有这么，这小，藏不嘛！什么暧昧的，快发来让我看看。」

    宁峥嵘洋洋得意，但表面上还要推拒一番，「可是我答应只发他一个，不给其他任何人发的。」

    「五秒钟，我要看到你们的暧昧表包。」

    宁峥嵘赶把小孔雀扑倒小仙鹤的表包发了过去。

    檀中玉发来一串省略号和问号，「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

    他给宁峥嵘一气发了十几个表包，什么“今夜我不会让你睡”，“人锁男”，“我对女人不兴趣”……最后问，「起码得是这样的，懂了没有？」

    宁峥嵘好奇，「你和大泽也发这？」

    「我们不需要。」

    隔着屏幕，檀中玉十分义正辞严，颇有兄的成熟派。宁峥嵘看不到他平时给磬泽发的全是小猫咪亲亲，小兔抱抱，比他俩还要小学生。

    宁峥嵘把他哥给的表包一一存好，想，什么时候才有借发鹤仙啊。他们俩不是开惯这玩笑的损友，也不是能恋心得的哥们儿。

    他们对待彼此过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渴望亲近，又不敢放肆——这段友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健康。

    或许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