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你没有受伤。”薄胤又了他的脚，：“动一都疼的钻心，嗯？”

    动一都疼的钻心，被他这么着，反而不疼了。

    谎言被拆穿，陈澄脆：“是，我不想给你送信。”

    薄胤沉默片刻，松开了他的脚，转走到盆边，净了净手，然后重新坐到了石桌边，安静的开始用餐。

    陈澄抿了抿，把鞋袜上，跑过来坐在他对面，生气：“你也不想想，你早上生火的时候把自己成那样，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那不算事。”

    “那在我里就是天大的事！”

    “相比陈珠玑可能会残杀皇族，你觉得我手上一伤算天大的事？”

    “是。”

    薄胤：“……”

    他似乎被陈珠玑的脑回路给震到了，很久都没想到怎么接话。

    “在我看来，哥哥就是天大的事。”陈澄说：“除了你之外，其他人与我何？如果我救了别人，回来却丢了哥哥……我一个人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半生？你想过么？”

    “你不是……”薄胤迟疑：“只剩一年好活了？”

    “……是，是又如何！”陈澄：“难一年就不能算半生了么？”

    薄胤又是好一阵没吭声，然后：“阿澄若不愿，那就不送了，吃饭吧。”

    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他没有责怪，也没有迫，更没有非要扭正陈澄的观。

    他不再提送信的事，仿佛这件事真的揭了过去。但陈澄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这个时候，他就开始羡慕起薄胤的缺失了。

    这家伙重新泡在了寒之中，看上去心无旁骛，好像陈澄送不送信本没有大碍。

    陈澄煎熬了一午，到底没忍住，：“好，我明天早上，去帮你送信。”

    薄胤不知他的心路历程，还开导他：“你不愿意，不必勉。”

    他话里明明没有别的意思，但到了陈澄耳朵里，却好像带着隐隐的责怪。

    他抬脚狠狠踢了一脚的石，转往外走去，却忽然在石门前浑一震，整个一跌了去。

    他抬手抓住石门，用力想要站……站不起来。

    真，真崴到了。

    陈澄嘶了一声，吃力的把自己的脚从来，觉脚踝传来的疼痛，脸渐渐泛起青白，好踏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