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随后切换上一副嘴角弧度扬到极值的笑，蹦蹦地就到老刘板的前面，嗓音也甜的：“老师您消气了——”

    “蹦什么蹦？”老刘板倒是一没被她的和善渲染，眯了眯就斥声打断，“就是给你走路蹦的，上台都跟芭一样。”

    “.....”鹿念噎了，嘴角弧度减了几分，“老师我错...”

    “还有，”老刘板没忍住，直接上前戳了戳女孩的脑袋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这么讲话？演年纪大的角多吃亏？你到时候艺考台词看看考官不给你扣光？”

    ...看来是没消气。

    鹿念一朝气立刻焉了吧唧，眉也跟着耸撘来 ，垂，又是一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老师我真的错——”

    “换服装，”老刘板明显不想听她的废话，鼻里哼了一声，“还搁这哔哔赖赖，整个团都在等你，磨磨蹭蹭...”

    不是你让我在外面穿人字拖挑芭耽搁了？鹿念在心里哔哔赖赖，嘿现在倒是倒栽一把了？老刘板你倒是年纪越大心越小了哈？

    鹿念在心里把老刘板的小人脑袋瓜都戳歪了，面上恭恭敬敬地朝老刘板鞠了一躬，嗓音依旧甜腻腻：“谢谢刘老师老师我您么么么！”

    老刘板听着没忍住都要抬脚来踹，那小姑娘随即脚底抹油似的，人影儿都没了。

    -

    夜晚排练的效果，依旧不好。

    老刘板泾渭分明，谁不满意就留谁来继续练，但其他人都得在旁边看。于是将近午夜十二，整个排练室中央就只剩鹿念一人还在徘徊，周围整齐排列开了一行围观。

    “...你是在饰演疯女人！疯你懂不懂？？这个字识不识得？？”

    “.....”鹿念只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

    她极其喜《暗恋桃源》这话剧——准确来说话剧她都喜，只是这话剧几乎是她的心好。台湾版的那在她心里就是封神，她几乎看到能准确复述几分几秒剧场是在演什么片段，对每一个角的台词都倒背如。

    能演《暗恋桃源》中的一个角，鹿念给鹿家往上八代祖宗都烧了香。她饰演的疯女人的角，穿于《暗恋》和《桃源》两个剧场之间，是连接现实与虚幻的角，算得上整剧的睛之笔，同时又是笑担当。

    鹿念为了能演的像，睡觉都在单曲循环台版的音频，老刘板依旧不满意。

    老刘板这人又有一病——他会告诉你问题在哪儿，却不告诉你怎么改，甚至很难说那问题是不是真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