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鹿念弯了弯，“之前一直在学舞蹈，我妈原本想让我当舞蹈生来着。”

    很难想象她去演女巫的样，傅亦安想。

    “...这么和你说吧，”鹿念尽量保持语气和善，真诚地看着他，“咱们学表演的呢，可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的好看的人。”

    鹿念真不知这人好好的，怎么就了张能说会的嘴。

妈，是法国人。”他晃了晃酒杯，“我会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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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念其实还好奇他提到的母亲的事儿的，但傅亦安明显没有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抬眸向她。

    那碟鱼酱还剩一半，傅亦安已经放了餐，看上去是不想继续吃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表演的？”

    鹿念乖乖地没去动她面前的菜。她闲着没事，这会儿看手机也不太礼貌，唯一能看的也就是对面的人。于是她就沉默地看了会儿对面的青年吃鱼酱，片刻后，傅亦安拿纸巾了嘴，抬起来。

    服务员将前菜摆在桌上。法餐一项讲究致，一小盘鱼酱摆盘漂亮，用了玫瑰和罗勒缀。

    鹿念默了默。

    “对，”鹿念笑眯眯的，“本来我是要演公主的，因为换上舞鞋不太够，就换成团里另一个漂亮妹妹演了。”

    “——说起来，”鹿念挽了挽发，看向江岸的灯火，有些慨，“...当初演公主的漂亮妹妹，今年也要艺考了。”

    又开始了。

    “小妹妹，”傅亦安挑了挑眉，笑了，“我这么好看啊？”

    她这话确实有儿夸张，但也不假。表演生很难有不好看的，一定程度上她的的确确有儿审疲劳。

    “行，”傅亦安看了她一，也没求，“放那儿吧。”

    一定要说的话，睛瞳孔的颜是微微咖的，像很醇的咖啡。睫也很，型勾人，有好看的不像话。

    “没事儿，看吧。”傅亦安极其宽宏大量似的，往后懒懒一靠，“我就勉吃亏得了。”

    “你晚上又不吃东西，还陪我过来。”傅亦安揶揄地问，“是专程来看我吃饭的？”

    “跟你说个事儿，”鹿念低看着菜，表一垮，摸了摸自己不大对劲的胃，“我晚上——特别是八之后，不能吃东西。”

    “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考试了，我得控制重。”鹿念语气惨兮兮，“我妈要知我大晚上的还在吃东西，会把我的小骨敲断。”

    傅亦安难言地看着前的小姑娘——她相本来就极其清纯，即使没穿校服也仍然让人觉有学生气。此刻江风一，女孩散落的发拂过脸颊，像是雨中摇曳的红荷。

    “....”傅亦安的手顿了顿，“...女巫？”

    在她印象里，两个不同国家的人生的孩相应该是极其有异域风的。但从面前的青年脸上，她看不太有什么外国人的影。

    鹿念愣了，没忍住多看了他几。

    “.....”鹿念缓缓地移开视线。

    “我每天上课周围都是颜值八分以上的，”鹿念故作惆怅，叹了气，“天天看天天看，真的麻了啊麻了。”

    “后来我们舞团接了一个商演，是要排一音乐剧。”鹿念笑眯眯的，“我被安排去演女巫——我第一次知在舞台上表演原来这么快乐，后面就磨泡地让我妈同意我学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