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多久，傅亦安又发问。

    “念念，”他语气试探，“你想上B大还是STA？”

    鹿念盯着那张力环图，答得没怎么犹豫：“STA啊。”

    傅亦安更加焦虑：“STA成绩了没？”

    “......”

    等到鹿念熬完那张文综卷，发捋了一大把来，正准备保健休息会儿时，听到门外蒋江大喊了声“了！”。

    她大脑瞬的清醒，几乎是从椅上弹起来，拖鞋都穿反，打开门就往门外冲。

    “——我上了吗！”

    她着气儿问客厅的人。

    没人回答她，她的父母，舅舅，小妈，三姑六姨等等都围坐在14寸的电脑屏幕前，张地动鼠标，像是一行一行地在找她的名字。

    鹿念咽了咽，觉心脏已经提到了嗓，耳畔的心声就要蹦穿耳。

    过了几分钟，电脑前的家人们依然没有人抬，也没有人声。

    鹿念张地盯着他们，心里莫名有不好的预。

    她看着鼠标的又来回动了几次，以及家人们的表，觉自己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

    ——她没有被STA录取上。

    她在原地又等了几秒，默默地把穿反的拖鞋重新穿好，在一片静默中，慢慢地走到电脑屏幕旁边。

    站在那侧的亲戚自动给她腾了位置，神惋惜。

    鹿念俯，凑过去看。

    页面正好停在了第一行的位置，排最前的，是一个她也能叫名字的小童星。再往很多行，她找到了杨鹤的名字。

    拉，她在那一栏栏中，没有再看到任何熟悉的名字。

    她里的光渐渐有些黯淡，直到拉到最底。

    她看到，最后一个被录取的人，是复读了两年，只能再持最后一年的大师兄。

    不能说没有失落，但在那一刻，她莫名的，也多了一份释然。

    大师兄的名字在榜上，让她最先想起的不是难受的绪，而是她在老刘板那儿上课的每个清晨，只要她到了训练室，总会见到大师兄的影。

    她总觉得，看到他的名字在榜上，像是上天在拍着她的肩膀，告诉她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