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昌说话的时候，刘家定一直注视着小严夫妇，两人脸都颇为不悦，似

    是有些张。刘家定接着说：「贷款这件事，大家都过，这本就是一个

    福利政策，我希望严叔严婶不要妖化的看待贷款。我们安家天的单里面，

    不贷款的其实是少数。你直接买房对普通家而言，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负担，

    毕竟二位赚钱是一个褶一个褶掐来的。我个人是不希望二老把多年积蓄全投

    房里。对了，当时斯礼哥家也是贷款买的房。」

    刘家定越说越起劲，连严叔严婶也开始有些动摇，可这时候房似锦掏一台

    计算，四四方方的；面还有一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是房似锦早就好

    的功课。

    「其实之前我帮你们算过，我是照贷款百分之五十，一百六十万替你们算

    的，如果是照现行三十年期，最新基准年利率，百分之四九计算的话。如果

    是等额等息还款，每个月月供是八千四百九十一块六三，总利息是一百四十五

    万六千九百八十五块九一，如果是等额本金第一期月供，一万零九百七十七块

    七八，每月约以十八块一五递减的话，总利息是一百一十七万九千二百六十

    六块六七。」

    刘家定一直认为数据是带有欺骗的，常年惯用数字欺骗客的他也清楚这

    堆数字代表的义。他瞧向严叔严婶，两人果然被数字吓倒。

    「多，多少？」严叔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房似锦平淡地说：「最少也要多还，一百二十万吧。」

    「这也太不划算了吧。」

    「要还那么多钱呢。」严叔严婶两人低声讨论着，全然没在意后的儿儿

    媳已经喜上眉梢，似乎已经开始展望未来好的二人世界。

    徐文昌一气，沉声说：「可是严叔，实际上加上通货膨胀，一都

    不多，十几年前四十万能买一房。现在呢。」

    这时候计算派上了用场，房似锦青葱的手指灵活地击在计算上。「一

    百二十万利息，你们一个包是一块五，那就是要卖，八十万个包。」

    「八十万个包？那，那得卖到什么时候去。」

    「严叔严婶，你们有考虑过一天包铺能卖多少包吗？」刘家定有些想笑，

    他右手抠了抠鼻翼，淡淡地说。

    「这，没算过。」

    「严叔家的包大，一天要用接近七十斤面粉，面粉分三次，早晚多蒸，中

    午少蒸，一天利大概能到三千吧？」

    「哪有那么多啊。」严叔讪笑着。

    「严叔你家菜包一块五一个，的两元一个，没错吧。而且我记得你家还

    有更贵的鹌鹑的，虾仁的，三鲜的。一天利三千不多。甚至还少说了。一年

    三百六十五天，我们就算一年摊三百天，那也是三十万。五年，五年你就赚

    来了。」

    蓓蓓听刘家定娓娓来，心中有些波折。「这个中介到底是卖包的还是

    当中介的啊？」

    「那我们还可以这么说，今年是二零一八年，在二零一四年的时候，严叔家

    的包还是一元一个，的一元五。那到一六年，价上涨，菜包一元五一个，

    包也到了两元，但是当时包是十元钱六个，姑且算是涨价幅度不大吧。」

    「小刘你不是工商局的吧。」刘斯礼抿了茶，低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