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来利用她，缠着让她给你养老。”

    “这就是我要说的……我说完了，裴先生。”

    裴燕山怔怔愣在那里，许久没有回过神来。裴昀了自己该的，转要走，裴燕山似是忽然惊醒，猛地叫住他：“小昀！”

    裴昀脚步一顿，却没回。裴燕山喏喏张了张，良久茫然：“……你说的都是真的？”

    裴昀：“是真的。”

    “我……我儿他……”

    裴燕山一辈只认自己有个儿，裴昀生到十几岁，都是他风得意的好时候，他年富力、力旺盛，尽享受着人世间的好，包括天之乐。裴昀小时候也特别乖巧，总是跟在他后面，一声一声兴兴喊着爸爸。

    他还记得每次门回来，一定给儿带礼；每次到哪里游玩，也一定要带着儿；裴昀白白净净的、那么可，那么懂事……可是后来，后来一切都变了，他亏光了家产，人也一蹶不振，原来在学校里成绩优秀的小昀，也被迫辍学，十七八岁起就去打工挣钱，自己独立。

    他渐渐没心思和裴昀说话，每天就是喝酒，来一钱，就赶去赌博，试图一次翻暴富，然后一次次失望而归。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裴昀喊他爸爸，很久没有看到裴昀的笑脸了……

    裴燕山布满伤痕的面容上，忽然老泪纵横：“小昀……小昀他……怎么会呢……这事怎么可能呢……”

    他死死盯着前的裴昀，睛瞪大，试图想说服自己，这是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人，怎么就不是裴昀了？可是寻觅记忆，无论从气质、仪态、表和语气动作，都分明是另一个人。

    如果当初裴昀没有辍学，而是顺利考上大学、毕业、公司，他也该是这个样吧？这样自信的、众的、骄傲的，可是没有如果——裴昀的未来，正是被他这个父亲所毁掉的。

    就算真相再怎么匪夷所思、再怎么不合理，裴燕山也不得不承认，前这个人，不是他的儿。他的儿，在自己不知的时间、不知的地，已经没了。

    裴燕山声音哽咽，艰难开：“我……我知了，欣欣她……就拜托你了……”

    裴昀嗯了一声，认真说：“我会好好照顾她。”

    “那就好……”裴燕山说不上心是什么滋味，五味陈杂，什么都有，他行抑制住泪，勉撑着自己最后一作为父亲的尊严：“我知我对不起欣欣。她从生起我就没给她任何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