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他們的房間都還沒佈置好，我去過夜也不方便，今晚讓他們適應一新環境，我還是跟你睡好了。」她伸手過去握住蘇碧痕的手臂，似是想安撫他。

    「那雙生的確年輕貌，我會為他們添購一些衣裳飾，妻主往後門可多帶著他們，這樣旁人便不會多注意妻主的年齡。」因為蘇碧痕相貌比姚雙鳳成熟，女小男大可不是尊弼國的主。

    姚雙鳳第一次面對這種事，不知該怎麼辦，蘇碧痕雖看過大姨收夫侍，但他們鄉很隨便的，見過所有人就算完事了。

    家中多了三個人，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姚雙鳳想問的不是這個，她想知蘇碧痕有沒有吃醋，對那三人的接受度如何。

    「那以後多了三個人在家裡，你的負擔不用那麼重了？有些家務活可以分派給他們？」

    由於姚雙鳳回家前，特意繞去店中，跟蘇碧痕說過折柳院可能今天就會送人過來了，所以他心裡是有底的。後來聽小二們說：有三個極為標緻、穿著綠衣的白髮男，進了姚家大門，他才確定那父是真的到家了。但因為太臨時，店裡又忙，沒有多準備什麼，他就跟平常一樣班回家。

    蘇記補的土虱湯，只要照著方燉好就不用了，程掌櫃也就多賣個湯而已，難不倒店內的廚師和小二，所以蘇碧痕只會在中午到晚上這段期間，顧著藥包櫃台，給客人把脈，其他時間都以家裡的事為主。他現在是回來煮晚餐了。他拎著一籃初步處理過的材回家，一進門就往廚房裡去。

    再往西邊走到底，西南角就是茅房了。姚家的茅房很乾淨，茅坑底埋了個大缸，左右的踏板在他們搬進來時才換新過。後來蘇碧痕又買了半人的瓶，靠在角落，方便男人小便用。一點的架上還有兩個木桶，一個裡面裝草木灰，每次用完茅坑可以撒一點去，另一桶是清，附一個小瓢清洗用的。每旬都會有糞夫來收，加上現在是秋天，所以氣味還好。

    蘇碧痕允許莫儒孟燒柴煮，還給他講了茶壺和茶葉的位置，就牽著姚雙鳳去主屋客廳等了。

    雖然買雙胞胎回來當夫侍是蘇碧痕建議的，但姚雙鳳還是有點緊張：「見到他們，你覺怎樣？」

    這兒就一座一進的四合院，有誰走來走去都能看到。莫儒孟放手邊工作，向蘇碧痕請示：能否使用廚房燒，以便向家主和主夫奉茶。

    就在他們父打掃的時候，家中其他三個男人也都回來了。

    客廳內有六張明式圈椅，兩張椅中間都夾了一張小桌，一組在主位，左右分別各放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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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床事，姚雙鳳面微赧：「夏景臨走時說什麼宵一刻值千金夫侍進門那天我要跟夫侍一起睡的嗎？」

    姚雙鳳與蘇碧痕就坐在主位的圈椅上，陸武和初四站在他們後，在他們視野之外但又可隨時遞手帕或聽吩咐的距離。

    西廂房雖然本來沒人住，但家裡的男人多多少少有打掃過的，所以灰塵並不是很厚，只是窗櫺和家的凹槽溝角，有些積垢需要細清。

    東廂房靠近主屋臥房的那間，被姚雙鳳闢洗澡間，也是全家人共用的，使用順序也沒什麼規定，誰想洗澡就自個兒燒、煮皂角或茶枯，還可以邊燃著炭盆邊洗澡。烘髮架、髮油，一落一落疊在架上的乾淨布巾，該有的都有了。

再來比較特別的是東廂房了，東廂房的中間正廳被姚雙鳳用餐廳，全家人不分尊卑，用餐的時候都在這。靠南邊大門的廂房是廚房，就在玄關影後面，廚房和餐廳都有許多藥草，幾乎掛滿了上方橫樑和牆面。

    「宅院內的事我都會安排好，妻主只需想著每天要吃什麼、要去誰的房中過夜，或是找誰來床即可。」蘇碧痕竟是笑容溫和的講這段話。

    莫儒孟跟在兩兄弟後進門，看到的就是她們鶼鰈的場景，心裡閃過一絲酸楚。

    蘇碧痕仍是噙著笑意：「妻主說過規矩都是給外人看的，在自家就要自在才是，妻主想如何便如何好了。」

    莫儒孟的房間就是靠近茅廁，而顧妹盼妹則是靠近主屋。

    蘇碧痕的手掌蓋住她的，耳微紅，笑意更甚：「都聽妻主的。」

    介紹完家裡環境後，莫儒孟跟姚雙鳳開借抹布等打掃，姚雙鳳平時沒這些，帶著他們在廚房和倒座房找了一陣才找齊。

    至於南面的倒座房，最靠東南角大門邊的是陸武睡的，裡面很小，門打開後，就右側一張簡陋的單人窄榻，靠街的牆上沒有開或窗，採光和通風都不好。旁邊有幾間一樣的小房，目前拿來堆柴火，還有暫養要賣的土虱、初四捉來的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