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掀了掀，声音里带着刚醒来时的低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

    林以忱笑笑，想到了什么吗，勾着一截倦散的尾音：“陆队指的是哪个欠？”

    陆时晏愣了愣，接着就笑开了，目光还没离开他，但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笑，声音低低的，着惯常的散漫。

    “洗澡吗还，”林以忱神自若，一副不懂他在笑什么的样，轻抬，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不洗就关灯了。”

    “洗，”陆时晏边的笑意没散，手径直落，指尖扣到腰带上，随着“啪”地一声脆响，松了腰带。

    林以忱扬眉，底着趣味，打算看看他这脸到底有多厚。

    陆时晏迎着他直白坦的视线，慢条斯理地腰带，丢到旁边，指尖扯着睡衣摆向上掀起，一片令人心猿意的膛：“观众朋友，你打算看到哪儿啊？”

    “打算看你能脱到哪儿，”林以忱说目光落，顺着他致的锁骨线条缓缓向，移至他没腰的人鱼线，顿了两秒后，不满意地抬看他，“继续啊。”

    陆时晏落在链上的指尖滞住，被他这幅不看白不看的样逗乐了，从床上来走到他跟前，直直看着他：“想看啊？”

    林以忱没说话，面上没什么表，还是那个直白坦的神。

    “不给你看，”陆时晏在他耳侧低声说了一句，拿起放在枕边的睡衣，绕过他往浴室里去了。

    击打地面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林以忱往暗调了床柜上的灯，躺回床上，明明困得厉害，却没什么睡意。

    他摸过枕边的手机，解锁了屏幕，百无聊赖地划动着页面，打算找个不费脑的游戏玩会儿，视线扫过短信提醒的时候，犹豫了一瞬，了去。

    好几条短信，都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

    他挨个去看了看。

    ——假期有地方住吗？

    ——？

    ——在忙吗？

    ——哈喽？

    ——嗨？

    ——为什么不回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