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什么，到了现场没多久，比薛芃年两岁的薛奕也跟着母亲哭了，有两位阿姨在安她。

    有个梯的很，年纪小一的孩都不敢上去。

    结果大家就一起上了。

    薛芃心里慌，去找母亲张芸桦，问她：“爸爸呢？他去哪儿了？”

    有人在问：“看清怎么回事了吗？”

    这天晚上，薛芃就了个噩梦。

    第二天，家里来了几个人。

    慌之间，也不知是谁推搡了一，薛芃摔了来。

    梦里的她，原本走在街上。

    虽然她们还年幼，却也能受到家里弥漫着沉重而诡异的气氛，听得到母亲的哭声，知家里一定是了不得了的事。

    转又过了一年，薛芃已经升到小学二年级。

    直到两年后，薛芃渐渐懂了事，这才知，薛益东是两年前那日心脏病突发，就那样走了。

    就在那个烧焦的车架后座，有一焦尸，它的歪向一边，肢扭曲着，就像是童话书里描述的黑暗森林里那些张牙舞爪的枯树。

    这时，一个女人骑车刚好经过，自行车后座坐着一个小女孩。

    *

    小女孩却瞪大着一双，透过人群来的隙，瞄到了一。

    女人停车，张望了一，被那烧焦的尸骸吓了一，连忙对后面的小女孩说：“芃芃别看啊，太吓人了，咱们赶回家，爸爸也快到家了。”

    围观路人当场就有人吐了，还有一些人在拿手机拍照。

    几天后，薛奕、薛芃就跟着整日红着睛的母亲一起去参加了父亲薛益东的告别仪式。

    她的脸立即就白了，两发直，却没有捂住睛。

    大约是小孩骨吧，这一摔，当时并没有什么大碍，薛芃缓了缓就站起来了，额上有伤，看上去倒是不严重，就是两个膝盖全都磕了血。

    那个已经被淡忘的车祸现场，那仰在烧焦汽车后座的黑焦尸，又一次现在她的记忆里。

两被焦炭包裹住的骷髅，又黑又狰狞，一个倒在驾驶座，一个仰在后排。

    但薛芃和几个同学打了赌，谁不上去谁是小狗。

    就在车祸的当天，薛芃的母亲张芸桦被一通电话叫了门。

    小女孩从没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东西，直到女人骑车蹬一段距离，她的表仍是呆呆的。

    有人在说：“天呐，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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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薛芃放了学没有立刻回家，跟着几个同学到附近的小公园玩梯。

    *

    薛芃一瘸一拐的回了家，被张芸桦教训了一顿，她也不敢说自己是从梯上摔来的，也没看见是谁推了她，又或者本没有人推她，就是上面太窄了，大家挤来挤去，她自己没站稳就摔了。

    回来时，张芸桦在屋里哭了很久，又有电话来，断断续续聊了很久。

    薛芃躲在薛奕后，睁着大睛看着家里的叔叔阿姨们，两个女孩都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爸爸一整宿都没回来，是在加班吗？

    张芸桦蹲来，声音沙哑的说：“爸爸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暂时回不来了。”

    薛芃站住了脚，盯着男人的背影。

    快到校门时，却看见路中央冲来一个上冒着烟的男人，他见人就抓，抓到了就去撕咬，路人都吓坏了，到跑。

    等男人回过，她这才看清，他的脸黑的糊成一片，两只睛是空的，同样烧焦的嘴上沾着很多血，手里还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