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伏的“合唱”，愣是响了半分钟，王川都没接电话。

    这，服务生和保镖一致认为是王川拒绝见客。

    可陆俨却渐渐皱起眉。

    服务生跟着就来劲儿了：“哦，不好意思，先生，看来我们老板不想见你，请你上离开。”

    铃声戛然而止，门里的声音也停了。

    陆俨只安静片刻就侧过，就在保镖和服务生都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又转了回来，就势伸，一脚将门踹开。

    两个保镖立刻去抓陆俨。

    服务生一边往后躲一边鬼喊鬼叫，要向门里的老板表忠心。

    就在门开的瞬间，陆俨挡住两个保镖的攻势，目光也刚好透过两人中间的隙扫屋里。

    这一看，眉直接打结，方才心里就浮上来的不好预，真的应验了。

    服务生也恰好回过，嘴里还叫着：“老板，我们这就……”

    直到他看屋里，当即傻掉了。

    *

    实木办公桌正对着大门，王川就在桌后的老板椅中，上半歪歪斜斜的，无力的倒向一边，双目闭，脸发白，嘴角和肩膀的衣服上有呕吐过的痕迹，脖上有一大片红瘢痕，还被指甲抓血痕。

    迹象表明，王川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休克了。

    服务生慢了半拍，叫声：“老板！”

    两个保镖也有傻，三人立刻要冲去。

    陆俨却比他们都快了一步，箭步将三人挡住。

    服务生：“你什么！”

    陆俨只问：“你们知怎么救人么？要是人已经死了呢？”

    三人又一起愣住。

    陆俨不再理会三人，转看到放在门的伞架上有几个塑料袋，他拿起两个快速将鞋底包住，这才转绕过正中间的地板，在屋里绕了个大圈，从外围靠近王川。

    陆俨先探了探王川的脖颈，没有脉搏，这样近距离观察，才发现王川脖上的红斑不仅而且呈片状，大大小小接连在一起很像是肤过，上面还散落着清晰的血痕，从角度和划痕走向来看，应该是王川自己抓的。

    陆俨转而看向王川的手，指甲里的确有血迹，而且甲床轻度发绀，再顺着往手臂上看，小臂上有个血，像是针孔，血周围已经起来了。

    王川面前的办公桌上，散落着一个笔记本，一手机，一只杯和一个纸巾盒，陆俨从纸巾盒里纸巾，用手垫着纸巾拨开王川的，瞳孔浑浊而且已经大片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