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室里，薛芃和季冬允大约用了十分钟时间，分别在四名女囚上取证。

    几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女囚上。

    唯独薛芃没有抬，她非常仔细小心的将手里的工作完，照程序好记录，确定步骤没有遗漏，这才抬了。

    直到前面三位女囚离开，到第四名女囚，薛芃小心翼翼的接过对方换来的囚衣，用多波段灯在上面仔细寻找微量证，并拍照记录。

    薛芃没接话，又看了陆俨一，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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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薛芃，就连教民警，正在检查伤势的季冬允，以及一直站在几步外，无声观察每个女囚脸上表和肢动作的陆俨，都听到了。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迈最后一走廊，就见季冬允和法医助手就站在，似乎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

论方紫莹的动机是什么，这都不会影响我的专业判断，如果陆队不放心，可以换孟尧远过去，我也会照规定上报避嫌。”

    但说实话，若非方紫莹突然声，薛芃绝对认不来。

    陆俨和薛芃走上前，四人都是一言不发，气氛无比的诡异，直到迈狱侦科。

    *

    当年，方紫莹杀害薛奕时还不到十八岁，她和薛奕同届，比薛芃两届，也是即将毕业的三生，成绩中游，也没什么特，

    听到这话，陆俨极轻的皱了眉，但语气还算平和：“你和方紫莹既不是亲属，在本案中也没有利害关系，更没有私接受过她的请客送礼，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让你心里提前有个数，你不用这么。”

    案发后，四名女囚是一起离开的现场，来到狱侦科后就一直待在询问室里，期间除了到洗手间，也没去过其他地方。

    像是血迹，沾在衣服上不容易去掉，狱侦科的科员也说，几人就算去洗手间也没有过久停留，衣服上的痕迹没有清洗过。

    薛芃走过来观察指印，准备拍照取证。

    换言之，当两者有冲突且不能兼顾的时候，一定要选择最有价值和最有把握提取成功的方式。

    在住在七号房的四名女囚上，或多或少都沾着一些血迹和污渍，而且囚衣上还有拭过的痕迹。

    有些痕迹和生证是很容易分工的，像是血迹由法医来提取，如果是指纹，那就是痕检的工作，但是很多时候，尤其是在命案里，痕迹证和生证经常会有冲突，就好比说同一证表面既有嫌疑人脱落的细胞组织，又有嫌疑人的指纹手印。

    这还是薛芃来之后，第一次正式女囚的睛。

    这女囚不是别人，正是方紫莹。

    方紫莹现在的模样说是面目全非也不为过，整个人早已脱相了，非但没有昔日的半影，甚至比她的实际年龄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在给前面三名女囚取证时，薛芃和季冬允就几个互相有冲突的痕迹商量了一，很快达成一致，各司其职，将证收证袋，并好记录。

    这时，女囚开了：“你是……薛芃？”

    有时候两者提取的顺序不一样，对案还原的故事走向就会不一样，如果先提取手印，脱落的细胞可能会被破坏，比如呈现指纹的血迹，或是粘着屑的手印，这时候就要商量好，是否要用无损方法，比如照相来提取指纹，再让法医提取生证。

    女囚声音很轻，也很低，但屋里十分安静，这四个字就显得额外清晰。

    季冬允也正在检查女囚手臂上的血痕，见到有掐痕和指印，就连脸上也有一块像是掌印一样的淤青，便示意薛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