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秀家里找到毒。而且如果是因为职业关系导致的慢中毒，这也和钟钰无关，应该是化工厂的防护问题。你的怀疑是从哪里来的？”

    停顿了两秒，陆俨就蹦两个字：“直觉。”

    “……”

    薛芃默默地翻了个白，随即开始收拾桌上的照片。

    陆俨皱了眉，双手环的问：“你不信？”

    “你的直觉一向很锐，我知的。只不过我还以为你能说什么颠覆的东西，吓我一……”

    陆俨垂眸笑了，随即脑海中就浮现钟钰的模样。

    他想了，又忽然问：“你们女人如果化了妆，是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想到补妆？”

    这话问的没没脑的，把薛芃问的一愣。

    “我不怎么化妆，偶尔需要化，也会空看一有没有脱妆，有没有掉。”

    “那这个空，会有多频繁，是不是不什么况，只要想到自己的妆了，都会立刻拿粉扑盒补一？”

    薛芃一时无语，只定定的看着陆俨。

    陆俨也直勾勾的望着她。

    薛芃叹了气：“你到底想问什么，直接一。”

    陆俨“哦”了一声，这才将钟钰在ICU外的补妆动作描述了一遍。

    薛芃听了，许久都没有说话，脸也渐渐严肃了，很快陷沉思。

    趁着薛芃发呆的功夫，陆俨又检视了一遍箱里的证，直到薛芃醒过神，喃喃：“我想，你的直觉是有理的。”

    陆俨看过来：“你也觉得解释不通了？”

    “嗯。”薛芃应了一声，但很快就话锋一转，“不过这也只能说明，钟钰并不关心李兰秀，不在乎她的死因，或许她只是觉得，人都死了，还追究什么呢？可能她表现来对世的关心，也是演的。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代表什么。”

    陆俨：“所以现在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来证实我的怀疑。”

    薛芃笑了，一样一样地数：“起码也要等一步毒检结果、尸检和二次取证之后，就算东区分局动作再快，这么多事安排来也要两、三天。再说，这又不是支队的案，你怎么这么上心？”

    “也许是案中案或是连环案呢。”陆俨淡淡落这样一句。

    他只是随一说，薛芃也只是随便一听，两人都没有太当真，最起码现阶段，所有猜测和怀疑都只是某设想，还没有变成事实。

    *

    午，历城。

    “轰”的一声，天上开始打雷，云层黑压压的笼罩在城市上方，压得人不过气。

    韩故了飞机，就叫了一辆车，直奔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