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芃见到韩故一都不惊讶，反倒是韩故，扬了眉，率先问：“你什么时候改在分局上班了？”

    这时，坐在对面审讯桌前的陆俨，说：“律师你已经见过了，现在咱们来说案。我希望你能老实代，不要浪费时间。而且这很可能是你最后一份笔录，对你的罪判刑很重要，该怎么回答，你心里要有数。”

    薛芃已经越过他，直接了审讯室隔屋，王志申已经在了，而单向镜对面，钟钰也重新回到小桌前坐。

    “既然你都承认了，我们也愿意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把事讲清楚。”

    *

    “一言为定。”

    钟钰脸上没有一惊讶，就好像这些东西和她无关似的，她只说：“我认罪。陈凌的确是我。我父亲叫陈实川，死于三十五年前的毒气漏事件，这件事和世有直接关系，所以我才回来复仇。”

    韩故跟着离开会客室，一门，刚系好西装外，就见到这时从洗手间来的薛芃。

    韩故不置可否的扯了角，又：“警方这次审讯，应该已经掌握了实据。我的意见是，你尽量合调查，只有坦白才能从宽，这次的笔录对你很重要。等上了法，我也会尽力为你争取。”

    钟钰说：“我不明白，就算我在意容貌，更胜过世的

    钟钰的了气，又吐，随即第一次直起背，和陆俨的目光对上。

    陆俨双手就搁在桌上握，淡淡：“你的公公正在ICU里急救，生死未卜，你婆婆死在家中两天，无人收尸，你在ICU外面哭的很伤心，那场戏演得不错，可惜还没有落幕，你就当着观众的面补起妆了。”

    钟钰一顿，垂开始回想。

    陆俨没回答，只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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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韩故微微一笑，似乎还想说什么，余光却瞄到旁边的刑警，又顿住。

    陆俨：“你这个动作我一直都不知为什么，开始我以为你只是过分，后来我想，这大概和你的表演型人格有关，直到我们查到你的旧照，我才明白你这个动作，是为了掩饰整容手术留的疤痕。”

    五分钟转瞬即逝，钟钰再次被送审讯室。

    听到这话，钟钰倏地笑了，问：“陆警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钟钰说：“你们问吧，我什么都代，我愿意合你们的调查。”

    一个锐利沉，一个奇平静。

    钟钰又问：“好像是从医院那次吧。可我记得，那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到底我了什么，才会引起你的怀疑？”

    陆俨心里暗暗起疑，表面却未声，说：“据我们的调查，已经证实你和陈凌是同父同母的亲妹，我们也调查过三十五年前江城南区会新化工厂的毒气漏事件，知你们的父亲陈实川，在那次事故中丧生。我们也从你的电脑笔记本里，恢复了视频文件，视频中有直接指向你参与毒毒害世夫妇的证据。还有，在陈凌的骨灰盒里，我们也找到了你留在里面的银香烟和百草枯。以上这些，你有什么要说的。”

    其实钟钰的整容手术很成功，疤痕也非常浅显，不近距离仔细观察本看不到，可钟钰太注意细节，还是个完主义者，她每天都在镜里看到自己，求疵，里不沙，哪怕是芝麻粒大的疤痕也无法接受。

    薛芃面无表的回：“韩律师，你又忘了避嫌。”

    钟钰又是一笑，说：“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等案了结了，不是不是死刑，我都会遵守约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