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十分冷静地听到答案，可是到了这一刻，心底那汹涌的绪，仍是一脑的往上涌。

    哪怕就是九年前，薛芃也只是抓到一次机会，在警局的走廊上，追问方紫莹为什么要这么。

    那时候她们中间隔着刑警，她拿方紫莹没办法，也看不到方紫莹的表。

    而现在，她们中间隔着化玻璃，她依然拿方紫莹没办法，唯一的差别就是，方紫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方紫莹一直在闪躲她的目光，薛芃不知这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薛芃只是了一气，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那三个字：“为什么。”

    “我嫉妒她，她太优秀了，我那时候压力很大，一时想歪了，也不知为什么就生要毁灭一切的冲动……”方紫莹说。

    这就和当年的证词一样。

    薛芃依然迫盯人：“我要听真实答案。”

    方紫莹一顿：“这就是真实答案。”

    薛芃冷笑一声，很快拿袋里的两张贺卡，摊开，贴到化玻璃上。

    “这是你写给她的话，你应该认识。”

    方紫莹意识抬，一见到贺卡，愣住了。

    薛芃说：“你还给我发过很多短信，要不要我一条一条念给你听？”

    但方紫莹却好像听不到薛芃说了什么，她的睛一直盯着贺卡上的字，渐渐的眶也红了，泪在里面打转。

    薛芃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任何动，她只是说：“回答我，为什么。”

    方紫莹又飞快的别开脸，说：“我已经说过了。”

    薛芃跟着问：“既然这样，你那天又为什么要抓着我说，真凶至今逍遥法外？”

    方紫莹抹了把脸：“我怕陈凌的死，其他人会栽在我上，我只是想自保。”

    “那你这些年一直在关注我的动向，也是为了自保？”薛芃没有给她息的机会，又跟上一个问题，“你怎么知我在市局的痕检科？”

    安静了两秒，方紫莹给一个薛芃绝对想不到的答案：“是陈凌告诉我的。”

    薛芃怔住了。

    陈凌为什么会知她的事？

    “陈凌怎么认识我？”薛芃说：“你撒这谎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