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一直没有看向薛芃的方向，好像并未注意到屋里多了一个人，又或者说是她不在意，她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李晓梦的问题上。

    李晓梦叹了气：“我们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程立辉是因注毒品而死亡，而且被人移尸到自然保护区。我们正在全力侦查凶手。”

    李晓梦有些为难：“因为我们发现程立辉的尸是在野外，而且已经是两天后，所以尸被破坏得很严重，本认不来是谁。而且我们担心家属看到会受到冲击，所以一般不会拿来……”

    “抱歉，我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薛芃问。

    直到李晓梦和顾瑶了自我介绍，正式开始笔录程序，薛芃才微微了气，缓慢地抬起，试图用最若无其事的表，看待这个也许早就不认识自己的女人。

    李晓梦：“你确定？”

    李晓梦又将程立辉的其他资料递给顾瑶看，比如，推断来的生前重，穿着等等，所有信息都能对上。

李晓梦一路上楼，来到了刑侦支队询问室的外面，经李晓梦提醒，她才醒过神。

    谁知薛芃只是略微一顿，便非常果断的说：“我和你一起去。”

    “嗯，放心吧，我不会耽误你们笔录，我只是看看。”

    顾瑶缓慢了，说：“程立辉没有父母，他从小在立心孤儿院大。我以前有个朋友，他生前也是立心的孤儿，成年后为这家孤儿院成立了慈善基金，后

    李晓梦说：“我就是提醒你，已经到了，现在我就准备去笔录，你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等我需要的时候，再叫你？”

    薛芃走询问室的那一刻，其实并没有看向早已等在里面的顾瑶，她只是垂着睛，在李晓梦和另外一个负责笔录的民警后面的角落里坐，就当一个背景板。

    几秒的沉默，李晓梦又：“接俩，我想请你描述一程立辉生前的生活，还有你们是什么关系，他的父母呢，为什么是你来报案，这些资料我们希望尽可能详细，多回忆一些，尤其是程立辉的人际关系，这些资料会有利于我们的破案。”

    李晓梦知，薛芃为人一向比较冷淡，对笔录这事也没什么兴趣，怕她待会儿会坐不住，便提两建议。

    顾瑶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原本的齐肩中发，现在已经变成了短发，而且她看上去比那时候还要瘦，甚至有些骨，幸而她天生骨相好，足以支撑，虽然瘦但还不至于脱相。

    顾瑶见到模拟照片，那一瞬间，脸上终于浮现细微的表，带着震惊，嘴里喃喃：“是很像程立辉，应该是他……”

    顾瑶没接话，只是落眉，难掩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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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梦很快拿实验室好的人像图，是据死者的颅面重组之后，模拟来的照片，递给顾瑶辨认。

    顾瑶闭上，了气，随即看着李晓梦，问：“请问李警官，我能不能看看他被发现时候的照片？”

    “哦，那就一起吧。”

    她说话时条理清晰，也很注意措辞，甚至还带着一心理咨询师的职业病。

    顾瑶的肤很白，神一如既往的平定淡然，没什么神采，仿佛看待一切都是冷静的，没有什么值得她兴或是难过。

    顾瑶：“其实刚才看到那张模拟照片，我就能想象到了。而且我在报案的时候，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

    也正是这一，薛芃心里受到了动，有些惊讶，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