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件事，我想起一年前在曾青事之后，我曾经收到过一封信，也是扔在我住的门。那封信里只有一句话，问我以法医的专业和份，有没有怀疑过曾青的‘病’是人为。”

    季冬允说：“是从我给曲辛夷伤鉴定和法医鉴定那天，我就已经开始考虑了。曲辛夷那天突然问我，还记得她么。我当时有些惊讶，后来再仔细一回忆，想起立心曾经有个小女孩在被领养之前，似乎就是改名叫辛夷。”

    法律很公正，但法律也有漏，“证据”是一坎儿，迈不过去就很难定罪。

    说到这，季冬允轻咳了一声，问：“陆队，能不能给我一杯。”

    她意识朝季冬允看去。

    这问题乍一听很容易回答，事实上又是个陷阱。

    思及此，陆俨问：“季法医，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袒份的？今天，还是更早以前。”

    季冬允依然是方才的表，只看陆俨，说：“我要说明一，我不是袒份，因为我从没有刻意隐藏过。我这个工作也是需要政审的，连审制度都认为我没有问题。”

    许臻很快起，不会儿便折回，将矿泉递给季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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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冬允喝了两，又继续：“外面的人也许对咱们的制不了解，以为当警察、法医就无所不能，有时候还会过分夸张和神话咱们的职业。可我自己很清楚，当法医不是无所不能的，更多的时候是无能为力。比如有人来报案，说亲人失踪了。以咱们的经验和判断，很快就能锁定某个嫌疑人。但问题是，如果这个失踪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也始终找不到嫌疑人的破绽和留的线索，那么即便在心里肯定这个人就是凶手，这个案还是破不了。”

    不答案是今天，还是更早以前，都需要一个顺理成章，毫无破绽的解释，要是不能自圆其说，那就是搬石砸自己的脚了。

    季冬允的意思很简单，在林曾青这件事上，他能的都了，能力之外的事，他也没有办法。

    陆俨又问：“那么曲辛夷这个案呢？季法医一定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吧。”

    “我收到信之后，去问过在中心医院工作的同学，得到的消息是，经过神科的诊断，认为曾青的病和她经常吃药、神过度张以及职业压力有关。因为曾青一直是一个人住，这就排除了被他人药的嫌疑，而且她也不是每天都会去公司，同事投毒的可能也不大。就当时来看，本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曾青的病是人为的，所以我也没有理由再追究。”

    季冬允轻叹了一声，说：“在得知犯罪嫌疑人是廖云川之后，我就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局。但我也怀疑过，曲辛夷一个十七岁的小女生，能不能到这一步？可是怀疑归怀疑，我并没有证据。而且就鉴定来看，那些伤不是伪造的，我也只能依照事实来写报告。”

    陆俨问：“然后呢，你了什么？”

    这恰恰也是薛芃关心的问题。

    陆俨了，随即看向许臻。

    说到这，季冬允指了指桌上那几张纸，说：“如果不是昨天有人把这些东西放在我的门，我也不会说要提供资料。因为无论是陈凌、林曾青还是曲辛夷，就算我说认识也就仅此而已

么风声，知以现在的技术，早能能调查到他上，索自己先站来，抢得一个先机？

    陆俨细微的扬了眉，双手环，笑：“是我用词不够严谨，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