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到这一的时候，陆俨也能从季冬允的语气中听来一羡慕和佩服。

    照季冬允的说法，茅苓一直在迫切地往上冲，她的份背景给她造成很大压力，可她却不知，她的存在对周围的人也是一压力。

    如果不是茅苓突发意外，假以时日，她在专科医生这条路上一定会大放异彩。

    只是季冬允还提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就是茅苓务实的格和烈的自尊心。

    在孤儿院大的孩不比外面，他们会更早熟，更早明白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就好像陈凌和茅苓。

    陈凌为了站住脚，就把自己变成者，变成大树。

    而茅苓为了日好过，力争上游，就向大树靠拢。

    季冬允说：“其实我以前就觉得奇怪。苓在人前人后是两模样，人前的她人还不错，很合群，也会乐于助人，但人后的她却很冷漠，尤其看不起弱者。她还说过，要是滥用同心去帮助那些弱者，只会把自己拖累去，慈善都是自己吃穿不愁的人去的事，而她自难保，唯一该关心的就是生存。”

    季冬允还记得，那是在他们上医学院以后，他帮茅苓搬东西到宿舍，茅苓那天心很好，就拉着季冬允在学校附近馆。

    茅苓还叫了酒，难得喝了几杯。

    她当时的酒量并不好，酒对她来说也是奢侈品，她几乎不碰。

    喝醉之后，茅苓就靠在他上，断断续续的聊着孤儿院的事。

    季冬允起先并没有太注意听，以为都是些醉话，直到后来茅苓跟他说，其实她很不喜陈凌这个人，有时候甚至觉得陈凌很讨厌，尤其厌恶她控制别人，把什么都抓在自己手里这一，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茅苓还说，其实她知陈凌的秘密，知陈凌和人有仇，将来是肯定要报复的，但陈凌只有一个人，她不了那么多事，所以就需要帮手。

    说到这，季冬允抬了，对上陆俨的目光：“我当时就问苓，陈凌有没有找过她当帮手。她说有，但是她拒绝了。她还说陈凌当时很失望，可她却觉得陈凌太自私了。其实苓的选择我也能明白，她拼了命的读书，考上医学院，是不会拿自己的前途给别人这样利用的。不过到了第二天，苓酒醒了，我又问她这件事，她却一问三不知，还说自己喝多了，说胡话。”

    季冬允见茅苓不承认，也不愿意再提陈凌，便没有再问。

    然而自那以后，季冬允就注意到，茅苓再也没有提到过陈凌，就连回孤儿院，也对此人只字不提。

    这要放在过去，茅苓是不会对陈凌说“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