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去，直到陆俨开：“明天开始，还有很多事等着专案小组去。许臻已经和立心联系过了，顾瑶也同意提供资料，把她知的霍雍的故事告诉我们。那个将医疗用品和设备卖给茅苓的人，分局还在继续追查。茅苓背后一定不止一个人在帮她，除了海外发帖的Silly?talk，在这里也有人，不仅要帮她绑架霍雍，还有历城失踪的那四个富二代，这也不是她一个癌症晚期的女人能到的。”

    都说“理法”，同是女人，薛芃从心里上，在“理”上，十分明白茅苓。

    她心里难受，虽然并不认识茅苓，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一个全然陌生的女人，产生这样的心理。

    立心孤儿院，茅苓是不会回去的，她既然要复仇，又怎么会连累过去的老师。

    薛芃跟着说：“还有一件事，等这批证检验完，找机会我想再去一趟慈心。”

    至于茅苓逃来以后为什么不联系过去的朋友，立心孤儿院的老师，以及季冬允，这也不难明白。

    还有季冬允，除非必要，茅苓恐怕都不想看到他，或者说是不希望季冬允看到现在的她。

    通常来说，女人犯案大概率会选择比男人“温和”一些的手法，比如毒，因为力的制约，女人更愿意多动脑，方法更迂回，隐秘更，除非是心理扭曲、变态，否则很少会采用极端残暴的手法。

    “不是。”薛芃说：“你刚才说，那个

    隔了好一会儿，陆俨一声轻叹，又喝了咖啡，这才将他所知的茅苓的遭遇转述给薛芃听。

    再结合茅苓曾经在犯案时痛哭过，有过烈的绪反应，还有她对霍雍的恨意等等，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想必过去两年在她上一定发生过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事。

    但是茅苓选择的方式，不仅凶残，而且比很多男人都要狠，她这是要玉石俱焚。

    而且茅苓还这么年轻，胰癌就已经发展到晚期，这一定和她的遭遇以及心有很大关系，

    女人最痛恨的是什么，最无法忍受的是什么？

    陆俨一怔：“证方面有新发现？”

    林曾青一年前就疯了，这对茅苓来说一定也是个打击，而且林曾青的失踪还和廖云川有关。

    试想一，会让一个女人走到这一步，她的经历必然是和神摧残，以及摧残脱离不开。

    薛芃也是女人，她只要稍作思考，就能勾勒大概方向。

一直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

    还有，买茅苓那家人，既能拿神病的病历资料，又能令村民们跟着他们家一起撒谎，这背后一定是过手脚，“手续”都办的齐全，令陷囹圄的茅苓叫天天不灵。

    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不知茅苓从去历城差，到被卖到城农村里，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想来应该是她得罪了那些富二代和霍雍，这才遭到如此对待。

    但是在法律上，茅苓的行为注定要受到惩罚。

    或许是因为她接了大量和茅苓有关的证，就像是通过那些东西，与茅苓对话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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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所谓的等教育，所谓的法律，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效用，茅苓只能用自己的办法逃去。

    一想到这些，薛芃便低，地了气。

    整个过程，薛芃都是震惊的，她说不一个字，更是意识屏住呼，甚至不由自主的设想，如果换是她，她该怎么办，她会不会疯，会不会认命，会不会有茅苓这么顽，逃来以后会不会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