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证据，陆俨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很快就转到一个问题：“那就说说你报复霍雍的过程吧。”

    对茅苓来说，她已经时日无多，法律于她而言，无论是惩罚、谴责，都不会被她看在里，那些痛苦可能都比不过癌症的折磨。

    所有人都不会相信茅苓的这番说辞，尽她说的有理，但是在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历经过大小案件几百件，职业嗅觉早已养成，不会被这三言两语就糊过去。

    茅苓回到江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林曾青，可林曾青的电话已经停机，她又打去林曾青上班的公司，这才听同事说林曾青了神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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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在言谈中，茅苓打听到林曾青疯之前，曾有一个男朋友，而且当初也是她男朋友陪她去医院看的病。

    只是茅苓无法去探视林曾青，一来只有家属份才可以，二来还要遵循医院的规定，如果医院认为病人的病还没得到控制，不方便探

    只是再一问林曾青男朋友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才得知那个男人叫廖云川。

    还有，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将那四个富二代的失踪，和茅苓直接联系到一起，所以怀疑就只能是怀疑。

    这边，陆俨没有立刻接话，他只是眯了眯，揣度着茅苓隐瞒事实的动机。

    她多一条罪或是少一条罪，本无所谓，但是一旦认了其它罪状，就意味着还会牵扯别的人。

    于是，茅苓未免夜梦多，看完病之后就很快离开城市，买了大车的票，一路辗转往江城移动。

    这应该就是茅苓的动机。

    这样一来，就算警方顺着王有福的消费记录追过来，也不会找到任何王有福的踪迹，因为警方短时间还不能肯定，那是一个女人在使用，还是一个虚弱，毁了容的女人。

    茅苓有些意外，看了陆俨一，似乎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略过那四个富二代，随即说：“我用王有福的份证开通了网上支付，用那些钱路费。我知，王有福父母的死亡虽然被判定为意外，但可能已经引起县派所的怀疑。王有福‘失踪’之后，警察会怀疑到他上，可是等我也离开了，兴许又会把怀疑的视线转向我。”

    在法律上有明确规定，“落不明”超过两年才能定为“失踪人”，等到超过四年，或者确定是因为意外事故而落不明超过两年者，才可以依法宣告死亡。

    茅苓咳嗽了几声，跟着发冷笑：“我本没想到曾青的男朋友会是廖云川，起初我很震惊，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曾青的病和廖云川有关，而且曾青和廖云川在一起，很可能是因为我的‘失踪’。”

    但问题是，历城警方始终没有找到那四个富二代的尸骨，既然没找到，现在就不能断定死亡。

心积虑的要报复曾经伤害你的人，既然已经杀害了霍雍，为什么这四个人你却放过了？”

    茅苓的表有些茫然，瞬间像是换了张面孔：“他们只是听令行事，我当初得罪的只是霍雍一个，也是霍雍令把我卖到农村的。冤有债有主，我没必要大开杀戒。更何况我的很不好，逃来以后，我就随便写了个份证号去看病了，直到确诊胰癌晚期。我是医生，我知这个病有多可怕，死亡率有多，治愈率有多低。很多人都它叫癌中之王，以我的况本就没有希望，所以我就要利用最后的时间行复仇。要对付霍雍一个人对来说已经很难了，我哪还有力对付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