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连他一起拉。

    这之后，沈志斌更是兼施，给完陈末生甜，再撂狠话，说要是事穿帮，去，陈末生也跑不掉，除了平日里分给他的小恩小惠，还有给学校的那些赞助费和打的钱，这些都是“分赃”，等到将来调查，陈末生也要一起坐牢，那陈语就成了“孤儿”了。

    就这样，陈末生迫于无奈，不得不任由沈志斌摆布。

    但陈末生没想到，沈志斌越来越贪，只是一些防护用品的回扣已经不能满足他，他很快就把心思放在其它逐渐老化的生产设备上。

    而这利益勾连，此后持续了四年。

    在这四年间，沈志斌每每和郝友梅到仓库里“约会”，都会让陈末生去把风。

    一开始还没有人发现，时日一，工厂里也慢慢散播谣言，说是郝友梅的舍友半夜上厕所，发现郝友梅不在床上，还有在车间夜间巡视的工友，经过仓库门时，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

    于是，陈末生和郝友梅的谣言也在厂里蔓延开。

    只不过这些事陈末生并不在乎，他是单，郝友梅是寡妇，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最多也就是影响不好，还上升不到德层面。

    而且陈末生的心思也不在此，他虽然没上过大学，却很喜看书，尤其是一个人看仓库，有大把的时间闲着，他就用来看书学习。

    在这四年里，陈末生也经常研究法律知识，暗中搜集沈志斌贪污受贿的证据，还将每次来的防护用品都偷偷留一份，再私找人去检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令沈志斌罪证确凿。

    听到这里，陆俨问：“可是这样一来，你也会被牵连去。那笔赞助费你本解释不清，警方如果介调查，一定会问你为什么四年前你不报警。还有，我也相信在那四年当中，沈志斌又借着其它名义过不少好给你，只要调查，一定能查到。在警方看来，你就是共犯。”

    陈末生说：“我知，我看了那么多法律书，我很清楚自己会面临什么。我有过犹豫，也想过要不就这么算了，反正厂里也没什么大事，但是每当有工友因为生病而离开工厂，我都会觉得愧疚。他们很多人，或许到现在都还以为，之所以生病是自己没有完全严格照手册行防护，是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所以，就在我决定揭发沈志斌的时候，我就已经为陈语找到了可以托付的家。”

    陆俨这时接：“你说的家，就是林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