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个瞬间，薛芃想到了那张被无人机送到她家门的照片。

    方紫莹：“我和康雨馨，是因为有一次和同学们一起去KTV唱歌，同学又叫了他们的朋友过来一起，一大群人坐在同一个包房里，就这样认识了。”

    方紫莹闭了闭，这才转过来，将后面的故事补齐。

    但是大家都是未成年，家一定会担心，而且其中有几个家里得严，不允许彻夜不归，所以

    有那么一瞬间，方紫莹觉得自己就像是猎。

    而这件事还被方紫莹知了。

    有人看到了刘吉勇？

    这话落地，薛芃心里就第二次升起疑惑，和上次一样，总觉得有哪里莫名其妙，好似在描述这一段的时候，方紫莹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有戏。

    照片里是薛奕、康雨馨和霍骁坐在一起，而拿张照片和薛奕留的相册里的四张照片，是同一天拍摄的，在那四张照片里还有方紫莹。

    薛芃问：“是康雨馨？”

    薛芃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双叠的坐在那里，手肘搭在膝盖上，就那样瞅着她。

    薛芃脑海中过这些信息，如果是看图说话的话，似乎和薛奕的那几张照片很吻合。

    为什么？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还是说经过了十年，关系早就淡的和陌生人一样了，所以除非必要也不会再有集。

    一大群人互相介绍。

    一阵沉默，方紫莹终于转过，看向薛芃，说：“因为那晚有人在案发现场附近看到他。”

    也就是说，方紫莹和康雨馨认识。

    那天薛奕和霍骁也在其中。

    薛芃又问：“然后，你就从康雨馨那里得知那天刘吉勇去了网吧，而且在半夜一钟之前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还非常‘不小心’的留了沈志斌的份证。也就是说，在那之前康雨馨就见过刘吉勇？”

    方紫莹垂，没接话。

    但是这整个上午，薛芃都没见到她俩说过一句话，在外人看来，她俩就像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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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TV包房。

    薛芃很快提问题：“你没有真凭实据，而且你和刘吉勇有恩怨在先，就算你去改供，警方也会怀疑里面的真实。这一刘吉勇应该很清楚，为什么他会被你吓住？”

    薛芃心思一转，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

    薛芃依然盯着她的睛，说：“因为我知你认识康雨馨，虽然你们没有。那天晚上，真凶冒充沈志斌去上网，康雨馨是前台，负责接待和登记，周围的网吧客人不会特别注意沈志斌，所以有可能看到真凶样貌的人，也就是康雨馨了。”

片都来，包括云端、电脑和盘，都要一起拿给我。我还让他给我一笔钱，让我去租房住，反正等我大学毕业也不会回去了。要是他不照办，或是玩样，我就去警局改供，说他那晚去过，而且他还到过案发现场。刘吉勇一就害怕了，还当面给我跪了来，我说什么，他就什么……”

    一阵沉默。

    方紫莹继续说，也就是在那天，大家说要唱通宵。

    薛芃是在观察，也是在审视，更是捕捉。

    方紫莹一听到“康雨馨”三个字，先是震惊，而后便神怔忪的看着薛芃。

    方紫莹一阵恍惚，隔了几秒，才醒过神，问：“你是怎么猜到康雨馨的？”

    但也就是在这个瞬间，方紫莹似乎在薛芃的睛里看到了某令她熟悉的神采，那光，像极了薛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