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目光转动，低声说：“我先前和陈末生谈过，我们还提到他的儿陈语，陈末生也告诉我，他在案发之前就一直在收集沈志斌贪污受贿的证据，也为陈语找了一个值得托付的工友。我怀疑那个人就是林戚，否则林戚为什么这么帮助陈末生。”

    薛芃跟着说：“林戚有肺病，我好几次都注意到他在咳嗽，那不像是普通的冒。如果是工友，也可能是伪劣防护服的受害者。不过你说到陈语，我也觉得很可疑。陈末生狱的最大动力就是父团聚，可是他来之前，陈语就意外亡，换我是他，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拿走了，我第一件要的事，一定是讨个说法……”

    陆俨：“表面上看，他这半年潜心谋划的，是找当年陷害他的真凶，似乎与陈语的死无关。”

    薛芃：“可是以现在被他抓来的证人来看，他应该一早就知是刘吉勇。”

    陆俨：“既然一早就知，那就没必要再搭这个‘笼’来。”

    两人你一我一语，说到这里，又一起顿住，看着彼此，心里同时浮现那个答案。

    直到薛芃轻声问：“陈末生有没有跟你提过，陈语是死于什么样的意外？”

    陆俨摇，声音同样很轻：“也许在他抓来的六个证人里，有人会知的更清楚。”

    话音落地，两人又同时陷沉默。

    隔了半晌，铁门外现了一声音：“准备好了吗？”

    问话的是那个年轻男人。

    陆俨和薛芃同时看向门，同时。

    起时，两人的目光对上。

    陆俨说：“我有预，今天就能挖答案。”

    薛芃笑：“我等着看。”

    ……

    等陆俨和薛芃跟着年轻男人往外走时，再次经过许景昕和康雨馨的“牢房”，他们就站在门边，透过铁窗往外看。

    许景昕的气比前一天好一些，神淡漠，并无特别，康雨馨却是满脸讥诮。

    四人之间没有一句谈，等到陆俨和薛芃来到外面的场地，只见到陈末生和林戚，却不见其他人。

    陆俨看向陈末生，问：“一步你打算怎么？”

    陈末生：“现在还差两个证人，郝友梅和李升，等你们聊完，午我会把所有人放来，大家就在这里对线。”

    陆俨：“好，一个，我要见李升。”

    陈末生：“可以，不过在他之前，我得告诉你，我这里没有间是为他准备的。”

    也就是说，面对李升，只能纯靠聊。

    陆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