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通过每一页的落款时间，以及笔迹的潦草或工整程度，大约可以分辨，有哪些是经过思熟虑后的笔，有哪些是突发奇想，临时记，过后又逐步修改，甚至推翻。

    除此之外，常智博这里也有一份江城化工厂的发展记录，是以地图的方式呈现，有的年份比较详细，在江城地图上标注了各个化工厂的规模和属，是否违规建设，是否对附近的河和土壤有危害，而有的年份就比较糙，还有的是三到五年为区间。

    而比较详细的分，基本都集中在二十年到十年以前，大分都在旁边画了小叉。

    这要是换别的警员来看，一定猜不到原因。

    但薛芃看在里，汗却一竖了起来。

    常智博的前半分地图记录，和薛益东留的那些笔记，是可以拼到一起的！

    薛益东是用文字记录，写的是化工史，容详尽，像是文献，而常智博留的则是平面的，直观的地图标注。

    如果将薛益东的文字，照年份逐一分到这些标注上，就会呈现一整完整的江城化工史。

    而旁边打了小叉的，应该就是以薛益东车祸案为标准的，逐步排除嫌疑的工厂。

    薛芃一气，将摊开的地图又小心翼翼合上，标注证编码收好。

    再一转，就在快要掏空的柜最面那层，发现了一个用来装字画的圆筒。

    薛芃将圆筒拿来，刚打开盖，就听到程斐说：“这面墙上，之前肯定挂过一张横幅字画，你看，还留了痕迹。”

    程斐这会儿正面向着放矮柜的墙，背对着后的白板纸。

    而就在这面墙的上方，距离天板二十厘米的地方，有一块方形的白痕迹，四周的墙和中间相比有发灰发黄。

    那块痕迹，薛芃刚才也注意到了，而且这屋里有一焦油的味，找到的常智博的衣服上也有这味，他应该经常闷在屋里烟，墙上的痕迹就是这样留的。

    也就是说，常智博曾经在墙上挂过一幅字画，后来摘掉了。

    薛芃放圆筒的盖，将里面的卷轴拿来，遂小心翼翼的一摊开。

    显来的是装帧的锦绫，底为金，上面有着暗纹，描绘着仙鹤和云彩，随即宣纸的边缘一来，直到落款那行小字以及印章映帘。

    就在这个时候，陆俨和许臻赶到了。

    两人刚门，方旭立刻上前，将现在展跟陆俨汇报。

    等陆俨屋一看，就见到角落的柜前，薛芃正蹲在那里，盯着手里的一幅字画发呆。

    陆俨走过去，正准备开，目光意识扫过，刚好也看到了字画的落款。

    那上面既写了时间、地，还写到“智博兄，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