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薛芃顿觉不寒而栗：“如果我记得没错，一般大型的化工企业，一年来要使用几千吨的酸，就算是小企业也要几十吨，无论是经营还是使用，都要经过公安机关的报批、备案，照规定，来路和去都要经过监。”

    陆俨接：“这就说明监有漏，有不到位的地方。现在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指向的不只是这个案涉及的酸，还有康雨馨的制毒案。这些酸都是制造冰|毒必须原料，禁毒那边现在正在查这条线。巧的是，我们两边的调查线索，竟然还碰到了一起，发现在江城有两家化工厂，曾私将酸非法卖给康雨馨和周翔。而这两家化工厂都是霍氏投资的。”

    也就是说，这些酸的用途一旦涉及到人命案和制毒案，那就不只是非法买卖酸那么简单了。

    薛芃沉默了片刻，才说：“虽然在我心里，霍家人无恶不作，但是这件事，我倒觉得不像是霍廷耀或是霍骁会的事。非法买卖酸能有多大利益？如今的霍家本犯不着为了这些钱，冒这么大的风险。”

    “当然。”陆俨说：“那两家工厂负责此事的经手人，分局已经有人去调查了，还找到一线索，结果他们还真不认识霍廷耀和霍骁，但这件事却又和霍家有关。”

    薛芃的第一反应便是：“难是霍雍？”

    陆俨：“嗯，禁毒那边已经从康雨馨手里掌握到实据。其实在霍雍生前，他一直都想掺和康雨馨的制毒工厂。为了表达诚意，他也利用自己的职权，让两家化工厂私将酸卖给康雨馨。没想到其中一个经手人在这个过程里动了别的心思，取一分酸偷偷卖给周翔。”

    薛芃问：“那他知不知周翔是用来什么的？”

    陆俨说：“他说，周翔只是告诉他是用来实验，别的没多说，他也没多问。”

    薛芃不禁冷笑：“可笑，什么实验会用到那么大量的酸，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陆俨：“不他怎么说，这次他是摘不掉嫌疑了。”

    薛芃沉默了片刻，在心里将这些事串联起来，随即又想到ST组织和常智博，说：“我想，就算是常叔叔在世，他恐怕也想不到霍家和霍氏集团背后还牵扯这么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