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大概是神志回了一，见段离笑，抱怨：“你又笑话我。”

    老刘一边开车一边“嘿嘿”笑：

    至于林竹，得到名气的同时也失去了搭公的权利，他原想穿严实后打个车到公司，突然收到杨怡的微信，让他把住址发过去，又给了他一个车尾号，说八半左右会有司机去接他。

    林竹接起，只听对面一个朗气的嗓门：“是林竹林先生吗？”

    ——林竹向来如此，早晨起床如果不是自然醒，总是惊慌失措摸不着北。

    “我是您的司机老刘！我已经在您家楼等着了，您现在可以来了。我的车尾号您应该有吧？”

    杨怡正坐在办公桌

    “有的有的。”林竹一边说着一边开门，“我现在就去，您稍等。”

    林竹一愣：“专属司机？”

    段离笑意更了。

    段离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喊林竹起床时，他也是这样混混脑，死活打不开蚊帐，在床上急得差没哭来。

    车一路开到公司，林竹直接上了17楼，去了杨怡办公室。

    林竹神涣散地怼着手机盯了片刻，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跌跌撞撞走回房间，一栽到了床上。

    段离一怔，笑着走到床边坐，拍林竹的脸：“你还清醒吗？”

    ……

    “现在才七十四分。”段离拿着手机举到林竹面前，一字一顿地调，“不、要、急。”

    吃完早饭还不到八钟，早峰搭公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到学校，段离正好能赶上九钟的考试。

    林竹温声温气：“我是我是。”

    老刘是一个宽胖宽胖的中年男，闻言一乐：

没穿上，听到敲门声又起，急急忙忙打开门就要往浴室冲。

    林竹沉默了许久，久到段离几乎要以为他再次睡着了的时候，林竹突然“噌”地坐了起来，重重地了：“清醒！”

    段离哭笑不得，见林竹满地找不着鞋，脆自己跪，趴在地上，帮他把不知什么时候踢到床底的拖鞋拿，放到他脚前，看着他穿，又领着人来到浴室，挤好牙膏装好，递给对方，笑着说：“刷牙。”

    林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那以后麻烦您了。”

    说完就开始低找鞋。

    林竹睨了段离一，没好气地重重“哼”一声，气呼呼地刷起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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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离哭笑不得地把林竹拦回来：“你急什么？鞋呢？”

    “是啊，您这不是火了吗？没有司机难不成还让您打车坐公？刚刚那个是我号码，您以后找我就打那个，随叫随到。”

    等他楼到车里，一件事就是给老刘介绍自己。

    “林先生，我是公司派给您的专属司机，这些我都知。”

    八半，手机响，是一个陌生号码。

    段离还是笑：“嗯。你什么时候可以起床不要像丢了三魂七魄了，我就不笑话你了。”

    林竹还没受到过专车司机接送的待遇，受若惊，提前半小时就准备好在家里客厅等着。

    大一上学期林竹常在宿舍睡时也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