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的车程就到了，老刘将车停在路边，段离四张望了一，认这是市中心广场附近后，双一亮，又有些不确定：“我们……这是要？”

    林竹一边尽量严严实实地包装自己，一边掏另外的罩帽给段离，闻言弯眉：“惊喜吗？赔你一场盛大烟。”

    ……

    烟秀是A市跨年夜的重戏，地在市中心的企业大楼，观看烟的位置有很多，市中心广场是主会场。

    林竹和段离抵达市中心广场的时候，距离零只剩五分钟了，广场上人山人海，生生把个位数的温度往上了一截。

    林竹着罩和帽，又围着围巾穿着大衣，整个人站在段离旁，缩得小小的，只一双睛，一手拽着段离的胳膊，不知在说些什么，显得格外兴奋。

    旁的人实在太多了，声音嘈杂，两人又都着罩，凑得再近也必须靠吼才能听清对方的话，林竹又担心自己一吼就被认来了，于是两人相视一看，默契地没再开。

    时间越接近零观众们越兴奋，最后一分钟，广场上的其他亮光已经全熄灭，只剩大屏幕上的倒计时还亮着。

    黑暗中，林竹张又兴奋地抓了段离的手臂，双发亮。

    林竹自小在A市大，因为原因，跨年夜来看烟秀的次数屈指可数，距离上次也有两三年时间了，时隔这么久再次跟着大家一起倒计时，久违的熟悉涌上心，被氛围带动，也跟着一起倒计时。

    “……5——4——3——2——1！”

    烟在零准时燃放，几十层的企业大楼，每五层为一个单位，烟自上而逐个燃放，市中心广场被绚烂烟火照亮。

    全场沸腾，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呼。

    ——过去的一年无论好坏都已结束，新的一年在如此盛大的一场烟秀中到来，一切都会是最好的、最合心意的。

    林竹在呼中踮脚凑近段离的耳朵，大声喊：“段——离——！新年快乐！”

    段离也喊：“林竹，新年快乐！”

    随后顿了顿，又说：“林竹，我……”

    “我……”什么，不知究竟是段离没有说，还是林竹没听清，总之接去的那三个字，和所有缺乏勇气的心意、不合时宜的告白一样，暂时没能妥帖地拥有一个满结局。

    林竹抬看对方，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