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对卓青总不能一要求没有。

    “我已经尽力啦。”卓青叹气，“沛大人才济济的，你总不能对我要求太吧。”

    “呵。”卓言冷哼。

    有些人明知自己废柴还满脑都是玩乐，而有些人，天资远于常人，却还比其他人努力一百倍。

    沈培风明明已经是实验室的领军人，论学识论经验都无人可比，可在实验室里的时间却是全教研组最多，实验室一门那个科研时记录表上，沈培风的数据甩其他人一大截。

    “哥哥！我在跟你说话你发什么呆！”卓青不满的叫嚷让他回神。

    “怎么？”

    “夸你有光，赞助沈教授的实验室，他今天又拿奖了，还是很权威的奖项呢。”卓青狗地讨好他。

    卓言却没有任何喜悦的神，神都晦暗来。

    “……”卓青最会察言观了，“虽然他那些研究好像的确不会赚钱，但是最起码是很厉害的研究，你也不用这么不开心啦……”

    卓言连话都懒得回答了，转拿了自己的手机。

    对话框里，像是设定好“人”模式的沈培风，今天很早就问他：今晚来陪我吗？

    自己简洁地回答他：要回家陪老爷吃饭。

    回复是一句隔着屏幕都觉得蹩脚，让人想要替他尴尬的：那你好好吃饭，要想我哦。

    还有一个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亲吻表包。

    只字不提自己获奖的事。

    卓言握了手机，眉起了一皱褶。

    沈培风是他追过的最不容易讨好的对象。

    看似柔顺，实际固执刻板，格明明温柔亲和，却难以取悦。每次邀请吃饭，不是要去国外参加学术，就是已经在实验室熬了几个通宵，正行到重要的阶段。

    这个人镇日埋学术和实验，对人世故极度迟钝，那么多的赞助来来去去也只知谢谢，然后邀请他去看他的ppt，讲解实验最新度。

    卓言想撩到手的人一直都没有展，ppt讲解却已经看了好几次。

    本应该觉得无趣的，可是却追得兴致盎然，他从来没有遇见这样不解风，却又莫名可的类型。

    虽然撩不动，可是说起研究成果的时候，专注认真，神采飞扬，整个人生动得激发他无限的占有，这样一个彩纯粹的人，又有一幅引人的，他可以多给一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