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自嘲地笑，却还是在病房外颓然坐了半夜。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抓住，依旧忧心着他的脆弱，总担心自己看不到的夜里，他会受伤，会破碎。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如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他不像他，只能告诉自己因为太想要征服所以太过全投，这是最后的失控。

    他也需要时间告别，整理自己的溃败。

    等到酒意散去，天边曙光，他才默默离开。

    醉过之后，卓言还是从前不可一世的他，助理来汇报沈培风况的时候，他直接回答以后都不必告诉他。

    这段时间以来的觉太糟糕了，他不想再会，沈培风就像是他生命中一个不该存在的bug，趁早清除，到此为止。

    很多天以后，卓言在和湛喝酒的时候接到了沈培风的信息，约他在芳景园见面。

    思忖片刻，他从湛约来的omega里挑了一个看起来净顺的，搂着一起去赴约。

    他不想独自面对沈培风，生怕自己再什么失控的可笑事来。

    omega见被他带回家，不由心怒放，一路上都百般讨好，媚俗的样显无疑。卓言心里烦躁，面上漫不经心地逗着，跟他嬉戏亲吻着走电梯，就看见端端正正站在门的沈培风。

    他清瘦了一些，神倒还好，见到这样的形愕然了一，很快就了平静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熟悉的烦躁在看见他的第一就全都一般不可阻挡地涌心里，叫嚣着想要毁掉他那什么都不在意的平静。

    沈培风把门禁卡递过来，“这个一直没有机会还回来。”

    前的沈培风，终于变成了从前的沈培风，卓言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怀念从前清冷又平和的他。

    像是要对抗自己心底浮现的那些眷恋一样，他接过了门禁卡，顺手递给了怀里的omega，“宝贝，以后住这里。”

    怀里的omega开心地接过门禁卡亲吻了他的脸颊。

    “以后大概不方便打扰了，有没有时间听我说几句话？”沈培风明明转过了，却又忽然回问。

    卓言心一动，终于觉得有那么一喜悦了，沈培风是后悔了，想要挽回吗？

    如果他愿意像从前一样，不再刻意伪装，那就原谅他之前所有置气的行为吧。

    不愿显自己的心，他傲慢地，“去面咖啡厅吧，这里——”他看看边的人，恶意地笑，“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