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发自心的尊敬和倾慕”、“愿意将一腔忱和自己的全奉献，用以支持一直在为忍受折磨群奋斗的沈教授”、“希望沈教授能够摒弃成见，给予一次改过自新，弥补过错的机会”。

    他忍不住了笔把这些字句通通划掉，抬怒视卓言，“申请表是要留档的，你怎么能把这些写去。”

    他到底开玩笑有没有度！

    他生气的时候睛亮晶晶的，卓言觉得他这样生动得时候特别好看，虽然心里还是在因为错失而疼痛，却又因为他肯对自己发火而蔓延开淡淡的喜悦。

    他拿了另一张纸，“其实这是给你看的，因为每次对着你，本来有很多话，都总是不能好好说来，正式的这一页在这里。”

    沈培风真是被他到词穷。

    没想到那一夜好像失了魂的卓言，回去不知如何重整神，回来就忽然变成这个样。

    不再傲慢，也不再惶然，脱胎换骨一样，不复之前一直重复歉意面对自己的小心翼翼，变得执着，变得沉稳，也变得定了一。

    又有讨厌，带着一些无害的狡猾和促狭的痞意，破坏他的平静。

    他不知回答什么，坐在自己椅上自顾自气恼。

    卓言忽然蹲去，仰望着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嘛？”沈培风已经无力招架，想把他揪起来，却被反握住手。

    卓言抬起，眸地注视他，“也许我说这些话你还是会生气，可是没关系，我可以用以后的时间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你的承诺，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你也不需要给我任何回应，即使这辈到了尽，你还是不愿意跟我有任何牵扯，或者有一天，你有了自己心的人，和他结婚，我也会真诚的祝福你，继续践行我的诺言。”

    沈培风沉默着，呼沉沉，微微别开脸避开他的目光，面渐渐沉静。

    “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对你说，沈教授志向远，如果要飞九万里，希望我是你可以乘的风。”说起过往的时候，卓言有苦涩，“那时候我太轻率了，随随便便对你承诺，都只不过是想要得到你的手段。”

    那段回忆对沈培风也并不容易释然，他想回手，却被卓言握住了。

    “可是我现在都懂得了，我上次跟你说你的后盾，帮助你，保护你去你愿意的事，不是说说而已。我是认真的，无论你是要飞九万里，还是飞一辈，我都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不用回看我，你只要去你想的事就好。”

    说完这句，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