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酒局的照片，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远湛和其他人推杯换盏，而他这边冷冷清清，面前只有一杯气泡。

    信息里说：湛生日，你看他喝的样傻不傻，早睡，我还得等着送这个傻回家。

    更多的时候，是他在实验室工作到很晚，也看到卓言拍办公室落地窗外疏落的灯火给他。

    信息里的每个字都冒着傻气：今天也是加班的一天，真的不想去聚会喝酒了，好无聊，能不能不试了？

    又或者故意博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休息，有累。

    有一天沈培风在等地铁的时候收到卓言的照片，上面是孤单单的糕和一杯烈酒。

    难得放肆地说：今天我生日，好想你，醉了就不那么难受了。

    沈培风在对话框里打了生日快乐，犹豫一又删掉了，把手机放回袋里。

    地铁到站后，在回家的路上，他没忍住去便利店买了一块糕。

    日就这样平淡地过去。

    有一天沈培风遇见了程思齐，令他震惊的是开车送他来的是原慎，面容冷酷的男人看见他，居然半躬了躬，似乎是勉为其难地表现了歉意。

    “我以为你离婚了？”沈培风说完惊觉自己有些唐突，不好意思地低。

    “对啊，离婚了。”程思齐变了个人一样，自信又开朗，“所以他现在是追求者。”

    沈培风哑然失笑。

    程思齐递给他一张支票，“我还在教他如何诚恳歉，效果不明显，他让我把这个转给你，毕竟那时候他了很多不好的事，对你，对卓先生。”

    “所以……”沈培风看看原慎，痛快地把支票接过来，接着被金额惊到了。

    “希望它对你的研究尽快面世有作用。”程思齐笑眯眯地说，“我现在觉很好，从前给我的禁锢好像都消失了，我也不用纠结于他对我到底是因为信息素契合还是什么，现在我终于可以印证他是不是真的我了。”

    “你不会遗憾吗？”毕竟是极限度试验，沈培风有些歉意。

    “不会啊，是我自己的选择嘛。”程思齐笑笑，“卓先生好吗？”

    “……”沈培风迟疑了一，“好的，最近在国外差。”

    昨天还拍了夜里的黎铁塔给他。

    “我觉得你好幸运，有个人这样你。”程思齐有些不好意思，“原慎后来告诉我当时的事，我真的觉得对他很抱歉。他遭受了很多的损失，居然也没有怨恨，还跟原慎说，也许Alpha的本能是占有和控制，但让我们懂得尊重。”

    沈培风闻言，心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