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的许多年间，李瑜也因此分不清自己对常怀瑾耿耿于怀，到底是因为他或是恨他，还是仅仅需要这样一个念想，好让自己在平乏的生活里有所疼痛地活去。这场漫的凌迟本——而不为任何等待——成了他五年间赖以苟活的意义。在没有重新遇到常怀瑾前，他能抱着这份痛几十年后独自死在公寓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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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记录今晚就发到我邮箱。”常怀瑾又吩咐。

    柴菁一轻便地了电梯，银灰厚重的金属门无声地合并密，将她与象征着硕大资本的隔开，她了一气。

    原来他对彭宇丹经久存而又迅速消逝的喜并不伟大，和他如今沉溺的游戏没有区别，都不过是他在生活的荒原里找寻到的对于虚幻意义的一攀附。

    五五十，写字楼外的太已经缓缓沉没去，冬后的天总是黑得很快，写字楼的光在这座庞大城市的灰暗天空像一颗颗明灭的资本之。练的女秘书没有多说便了办公室，只在脑海里调了一遍明天要记得整理常总凌的桌面，以及次叮嘱小冯别搞错早间咖啡，今天常怀瑾为此黑了半天脸。

    “是，这么晚了，有事么？”常怀瑾看了腕表，已经

    “嗯。”

    “好的，常总。”

    柴菁推开秘书的门，瞥了闭着的总裁办，他的上司或许会工作到六半再赶去饭局，说不定晚上还会端坐在家里书房拿着昂贵的钢笔对文件行批改吧？他比一条条念着行程和注意事项的自己还像个工作机。柴菁常常不明白像常怀瑾那样已经足够势的人为什么会如此迫切地需要工作，对，需要，好像停止工作就活不去，明明资产上亿却像个个月就不起房租的打工族，或许这是资本家的通病——他呢，常总最好也别停来，她自己还得靠他给的工作岗位吃饭。

    柴菁关了门，了气，她的上司是个极为严厉的人，对低效的容忍度很低，今天提前的午间会议有位主大概是吃饭太匆忙迟到了，报告的项目也现了一些差错，常怀瑾直接要人拿东西去人事结工资走人。

识到，自己心中恒存在着一个缺，从前被彭宇丹秋日的光影填满过，如今则盛满了常怀瑾给予的快乐。

    第9章

    SUV后座刚饭局的常怀瑾并不关心秘书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即便柴菁的某些觉和通过他一贯严肃的面孔准确揣测他的心一样准。常怀瑾开了些窗醒酒，接了外甥陈劲的电话。

    “知了，你班吧。”常怀瑾了眉心，对安排行程的秘书说到。

    “你喝酒啦？”他听自家舅舅声音有些哑。

    她在秘书的隔间换了便服，脱跟鞋换上松的跑鞋后才算真正班，要不是常怀瑾开的工资，福利待遇优渥，对自己比对员工还严苛——作为他的秘书柴菁比谁都清楚常怀瑾工作起来有多疯，早些年仗着年轻更是不要命似的连轴熬夜，大刀阔斧裁减员工，应酬到去医院洗胃——谁都难以毫无怨言地承受常安集团压的工作环境。

    “舅舅！”陈劲在那兴地喊着他。

    “……周二的会议今天已经提前完成了，您明天远程办公是没有问题的。另外今晚七前需要赶到岚阁用餐，对象是灰羽集团的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