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看不太清周围人意味不明的神了，这样似乎更好，他的世界又缩成为一个叫常怀瑾的名字，也不参与话题，一本正经地给他的主人手，嘴角一满足的笑。

    常怀瑾垂看他乖巧的样只想着快散了局和他共度良宵，谁稀罕和这群狐朋狗友扯淡。心里也猜到李瑜方才大概是被几个男孩给挤兑了，他有意护着他，挡酒挡得坦，时不时很自然地亲一他的发或是脸颊，咬着耳朵低语几句，几个朋友笑着调侃他。方才提房展清的人见他来了倒也没再说什么，打狗还得看主人，看主人是谁，看主人疼不疼他。

    一席人悠悠换了话题，房展清断然不能提了，随便提另一个么，常怀瑾不过和他们也是一路货。李瑜日后想起这天总难免觉得自己笨，对他怀有盲目的无限化的滤镜，常怀瑾并不伟大或正直，他也只是个优哉游哉刻薄调笑女的嫖客而已，只是自己不在他嘴里于是无所谓起来，作上观起来，他怎么这么笨？

    “兴么？”常怀瑾在他耳边轻轻问。

    李瑜有些不明所以，说了声，“还好。”

    常怀瑾当然知他无聊，笑着好心解释，“这圈人都知我收了个新，说什么的都有，还传我泡中生呢。”李瑜为此有些囧，“带你来见见人，算个程，明白么？”

    李瑜不懂他们这些默认的规则，只能会到这似乎是一承认，狐朋狗友也是友，自己跟他见了朋友他们的关系也就沉了一些，他得到这样一个推论，原来常怀瑾并不为践踏自己的自尊，而是一更正式的认可。李瑜很真心地笑了一，终于有了些明白他用意的欣喜，他嗯了一声，并且愿意因此牺牲一尊严。常怀瑾吻了吻他的睛。

    蒲公英的时候十，常怀瑾被了不少酒，他酒量好，不该醉的，又像是醉了的慵懒状。收了一堆七零八散的礼，表或是昂贵的袖扣，甚至还有一把车钥匙，都捧在李瑜怀里，他只觉得怀里这些玩意换的钱能够他一辈的生活费用，沉甸甸的，金钱的重，一想到自己的礼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犹豫起要不要拿给常怀瑾。

    常怀瑾不知他想些什么，只牵着他的手，两个人在路灯等司机过来。

    雪温柔地飘落在路上，被路灯橘黄的光线照成细碎的金羽，圣洁丽，偶尔一车辆快速驶过的冷风，无声地拉响号角，宣告冬日即将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