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一样，把他赶车然后扬而去，让他冻死在残忍的冬季。

    “怎么了？”常怀瑾还在低声问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呢？他轻轻着小孩的栗脑袋，心脏突然酸一块，漫漶着难以言喻的满足，他当然知李瑜在哭什么，常怀瑾轻轻着李瑜的细白的颈，好像终于复又住了他的命。

    李瑜摇着，也不哭声，只低低地呜咽着，好像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又有着死里逃生后超乎语言的喜悦。

    常怀瑾怕他哭得又一场，又的确产生了不知何故的柔，他是这样耐心地把李瑜抱到怀里，亲他濡的脸，用这辈从未有过的温柔哄他，“不哭了，好不好？”

    李瑜抱着他，泪雨一样浸了常怀瑾的肩膀，他也不恼，怎么会这么伤心？常怀瑾抚着他的脊背，“嗯？乖一，不哭了，我们去吃午餐。”

    李瑜乖顺地在他肩上，着呼，缓缓把泪收住了，又疲起来，维持着被抱坐在他怀里的姿势，似乎又要睡过去，在幸福里酣眠，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

    “主人。”他喃喃。

    “嗯。”

    “主人。”

    “我在这里。”

    “主人。”

    常怀瑾笑了一，腔的闷响把李瑜也震回神，让他很羞赧地更加不敢抬了。

    “怎么了？”常怀瑾问他。

    怎么了？李瑜不敢说，他只是想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自己终于重新属于常怀瑾，他总不能问他，您是不是要我的，是不是不会丢我，是不是也会永远属于我，这实在有些贪婪。

    于是他沉默片刻，只给一个奇怪的答案，一个他将背叛的誓言，“不走。”

    常怀瑾很顺着他，像安抚绪好不容易平稳来的小狗一样，“嗯，不走。”他微笑着亲了亲李瑜哭的睛，“乖鱼儿。”似乎乖的话常怀瑾就不会走，然而主语到底是谁还有待商榷。

    “可以亲亲我吗？”李瑜突然说，又上觉得越界，想要收回。

    “可以，想要我亲哪里？”常怀瑾很大度地回答，让李瑜错觉现在他想要什么常怀瑾都会给他，他突然不想要他吻自己的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