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为期十载的挣扎也将迅速回转扑击他，自降生以来心脏迸发所有的血都成为荒谬的虚空，他失去了有关家的一切，有关他本人诞生于世的最原始存在。

    常怀瑾乐此不疲地将李瑜摔烂，再用自己的语将他补起来，直到除了被自己赋予的一切李瑜不再拥有任何东西。他享受李瑜为他舍弃糟粕，享受李瑜恸哭的泪，更享受李瑜一次比一次更加依赖他，更加属于他，更加生发于他。

    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舍弃的东西了，他将只被常怀瑾拥有，这也同时是他拥有的唯一的存在。

    你何必时刻自降份于被动？常怀瑾从不如此，他永远盘手，注的人，把你的和渴望都收一收吧，别被所谓的轻易引诱，还没尝透他们的苦果吗？

    李瑜不断哭着，常怀瑾便不断重复，他是这样耐心，这样温柔，这样值得信赖。

    于是李瑜也终将学会舍弃他无望的。

是我最乖的小狗。”

    他们四肢贴在一起，像共生的藤蔓，谁也没有觉得这在主关系中是一僭越，快乐让人遗忘一切。

    -

    “我要你，乖孩。”常怀瑾轻声说，“这就是你的家。”

    “我、我听明白了，主人。”李瑜红着睛一气，轻轻回答他，“我的全都是您的。”

    他与常怀瑾的心终于趋于共鸣，他们在这个怀抱里输送血与呼，共享命运。

    次日李瑜是在常怀瑾的怀里醒来的，他昨晚撒着，嗒嗒地说想和主人一起睡，常怀瑾乐得趁打铁，还是端着姿态说他气，嘴却一遍遍地亲着他的脸颊，好像每一都在说乖，说我要你。

    李瑜崩溃地在他耳侧低咽，“主人，我没有家了，没有家了……他们不要我、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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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成为了他的新生，再一次又一次地成为了他的神。

    他轻轻环住爬到他怀里发颤泪的小孩，在他耳边低语，“不要再为这些丧着脸，我不喜，知不知？”

    他不断剔着他的旧骨，时刻准备趁虚而，浇上自己的气息与养，常怀瑾嗅了嗅李瑜的发，满足地叹了气，“不要再为这些难过了，只许为我，听明白了吗？”

    他们就是常怀瑾嘴里最稳固的关系，最值得李瑜献的事，除此之外的不被，不被选择，实在不值一提。

    常怀瑾用他上帝的能量将苹果腐蚀了，那么他们便能永远留在伊甸园，不因任何酸朽的望被驱逐。

    李瑜在常怀瑾怀里觉得自己一贫如洗，然而这也构成了他二十年来无可比拟的丰满。

    白天李瑜跟着陶妈学习理荆馆的家务，他认真得很，毕竟常怀瑾开的价格实在太，还仔细给定期事项——比如地毯的清理，随着时节碗碟的更换，甚至夏草坪的打都了记录，好像他

    李瑜在他的轻哄里逐渐稳住了绪，着呼，起伏的膛渐渐贴常怀瑾的心脏，受它成熟有力的动，被注送着抛弃一切的勇气。

    李瑜当然听他的。

    常怀瑾却也在这两次间终于教会李瑜要懂得舍弃，舍弃不可能转他的彭宇丹，舍弃不会肯定他的父母，他用商人降低成本损耗的基本法则教会李瑜，舍弃那些明知不可能实现的一切，最稳妥的投资，从而获得最大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