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都泛上了浅浅的粉，可怜又可的一只小狗，没多久又羞哒哒地转过看他的主人，用那双勾人的睛求他自己。真是透了。

    常怀瑾被他看得难耐，却又维持着游戏中一贯的恶劣，“怎么，觉得自己够了？”他想起什么，顺羞辱到，“房展清摇得好看多了。”

    李瑜听罢怔了一瞬，好不容易学会的摆卡在一个诡异的姿势上，他只觉得自己全都被什么狠狠地碾压过去，眶不两秒就红了。

    常怀瑾不懂他突如其来的绪是为什么，只听到床上的小狗又气又委屈地质问他，“先生还和房先生有、有在一起吗？”

    他先是很理所当然地嗤笑一声，然后又以主人的威严理所当然地回答，“我跟他有没有在一起关你什么事？贱货。”

    李瑜被他的辱骂刺得心痛，他抖着手臂收回了自己掰开的手，咬着忍住了泪，以一系列可笑的动作改变姿态，起坐直，常怀瑾皱起眉，他听到李瑜说，“可是我不想要先生和别人了。”

    他还是哭了。

    他说得这样认真，红着睛和鼻尖，于是又显得那样可怜，泪啪嗒啪嗒地床单里，而常怀瑾又和这些天来的无数次一样，把李瑜的认真当成了撒，于是总归愿意合他去心，真是他可遇不可求的让步与温柔。

    “可以吗？先生，”李瑜又还是了些姿态，换成问句，梗着脖问他，“只和我一个人，好不好？”

    常怀瑾叹了气，主人的面总归是裂了，他觉得李瑜越来越没有当隶的自觉，但又生些难言的恐惧来，好像只要他一不答应床上的小狗就会起甩了他似的。

    他走到床边他的泪，垂看他，“可以，但是你要乖。”

    李瑜却不太想与常怀瑾撒，一个人兀自了些愤恨的泪后又问他，“这些天、先生有去见房先生吗？”

    常怀瑾笑了一，“怎么见？每天被你跟着，我去哪里见他。”

    李瑜才终于满意起来，不然这些日里他沉迷的与幻想都显得过分可笑，也还是觉得常怀瑾可恨，转过钻到被里不理人了。

    常怀瑾于是威胁他，“来，不然明天挨鞭。”

    李瑜不理他，常怀瑾又说，“不是说会乖？”

    李瑜又回瞪他，“不乖的话、先生就不要我了，要别人吗？”

    常怀瑾只当他在闹脾气，还觉得吃醋的李瑜很可，不动声地答，“不乖我还要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