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擅整理衣，得亏李瑜本就把衣服叠得整洁，只要常怀瑾一件件拿来放已经腾一半的衣柜中，一件米黄的衣，洗得有些褪的仔，他倒也在沾了李瑜的时光和肤的衣间会到了温，却抖落一件显然不合对方量的衬衣。

    他认真挲几秒，找到颈后的标签，确定是自己常穿的衬衫品牌。

    让他一个奇怪的微笑，账自然是要算的，白天可以缓过去，考虑考虑李瑜如今经不起折腾的腰吧。

    于是同他消磨完午间，这人又跟陶姨温声细语地叙完旧，午泡在前几年改的影音室里，看了两电影，李瑜的张早就消失得净，常怀瑾也跟着他穿梭在荆馆的影放松来，安心来，影影更重重，覆上夜半三的幽灵，成为终于能被他拥在怀里的真切。

    夜还未倾盖许久，李瑜就浴室洗了澡，要怪就得怪希宝过分，让他惹了一猫。

    等他去拿放在门的睡衣时脸却僵起来，挂栏上赫然一件自己偷偷摸摸从荆馆渡去的白衬衫。

    “站门什么？”常怀瑾慵懒地靠在床看平板，“不跟我睡？”

    李瑜跟被抓了违纪的好学生一样，磨磨蹭蹭地迈着光直的了主卧，踩在厚的羊毯上，衬得他愈发白，衬衫底晃着两杆关节泛粉的藕枝，也愈发活该。

    “怎么没穿睡衣？”常怀瑾明知故问。

    李瑜有些讨饶地上了床，很自然地爬到常怀瑾脸侧，要看不看地望着常怀瑾，“对不起。”

    常怀瑾笑了，放了手里的平板，碾了碾他的尾，“哪里错了？”

    “之前、把你的衬衫带走了。”

    “为什么要带走？”

    “……”李瑜躲闪他的目光，小声说，“舍不得你。”

    常怀瑾喟叹一声，手从衬衫底伸了去，有意又随意地挑逗他腰间的，很好商量地问，“要不要罚？”

    李瑜倏地抬了脑袋，结轻，有些神地盯着他朝思暮想的那双黑，里面盛着柔，也映着让他的威严。

    “要、要的。”他闭了睛，答得沙哑，试探着喊：

    “主人。”

    颤抖着，似有惧怕，也存了跃跃试的胆量。

    第5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