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瑾不敢碰他，只是倏地问，“那你要离开我吗？”

    第59章

    “我总是很难相信自己已经重新拥有了你，”他的表有懊恼，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悲伤，“每过一天，我好像就占了一便宜，又很不安，你什么时候会发现你的先生十足差劲呢？等终于你看清这样的我……甚至说，从前真的过去了吗？我觉得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弥补你的痛苦，宝贝，”他叹了气，“我不知该怎么办。”

    他垂，觉得自己久以来对幸福的追逐都变得十分荒诞，他可以理上亿资产，却不懂妥当安置幸福。

    他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常怀瑾有些窘迫，“我绝对没有想要你……离开我，我只是——”

    他很李瑜，甚至超越李瑜对自己的珍贵，又不太自己，所以为李瑜从前受的伤害到自责，在对方已经坦然宽恕时，他却无法原谅彼时的自己。或许换一个人，李瑜才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理想生活，而来自常怀瑾的，总是充满往年的旧疤，虬结在一起，丑陋地泛着隐痛。他这样利己到无可救药的人也曾惶然设想过，要是李瑜能和另一个人相就好了。

    “你怎么这样想呢？”李瑜很固执地看着他，“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曾经给我带来伤害，甚至现在，还有未来许多的不确定，就离开你吗？我们多多少少都会伤害对方的，常怀瑾，我一也不害怕。”

    李瑜给他的实在是太多了，而常怀瑾总是认为自己得不够好，难以得心应手，甚至怀疑自己，他真的有资格来拿一丁幸福吗？他吗？那条残缺的小金鱼似乎就是他不可磨灭的罪证，难以抵消，无可悔过。他觉得自己为李瑜的远远不够，一边努力学会人，也一边持续等待李瑜或许将在某天降惩罚。

    或许孤独终老才是他唯一的——

    “你不想的。”他替常怀瑾回答，“那就不要这样，准备失去我的表，好吗？好像你在赶我。”

    “你要离开我吗？”

    常怀瑾接，“你看到了，我一也不可靠，总是担心你给我扣分，达不到你理想伴侣的要求。”他垂着睛，“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小鱼，我总是害怕哪天晚上你会偷偷跑掉，你看到纹的时候会不会恨我？”

    好像他们的相，都成为一苦难。

    李瑜看了他几秒，常怀瑾有些躲闪他的神，最终大概觉得自己的逃避会显得没骨气，还是抬看向对方。

    “我很你，但好像无时不刻不在经历恐惧。”

那里似乎很痛，“你一也不相信我，你只信你自己。”

    “害怕，对吗？”他似乎又要哭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我不明白，是我给你的安全太少了吗？常先生，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从你开始追求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

    李瑜睁大睛看着这个有些衰败的男人。

    李瑜嗫嚅两，终于问他，“你想要我离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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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怀瑾很想把他搂到怀里，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没有人可以一边伤害对方一边安对方的，这两者应该讲究时间的前后，他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很糟糕的位置上，“小鱼，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你已经得很好了，我学不会像你一样……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