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本来想表达“送了就送了他只是随便送送你不要自作多”，却没想到陆暨：“我知，他对我说过，喜谁才送谁东西，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收到他的礼。”

    周明轩一噎住。

    陆暨见好就收，礼貌：“不知周先生您想说什么？晨兮确实是送了我礼，他直接，表达喜的方式也一样，他的经纪人也收到过不少他送的礼，这一我明白。我不认为他一番心意我应该辜负。”

    看来陆暨是个聪明人，周明轩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喜我弟弟？”

    陆暨沉默一瞬，一扬嘴角，说：“是。”

    “我指的喜是放在心上的喜，并不是我弟弟嘴里随便说说的那浅薄的……”

    “是，”陆暨打断他，说，“是，是想和他过一辈的那喜。”

    他一连说了三个“是”，又解释：“……你弟弟并不浅薄，他待人向来真诚。”

    周明轩再一次被他噎住。

    纵横商场，周明轩知陆暨应该和他一样，习惯在生意场上拐弯抹角地说话，但陆暨居然接二连三坦率地怼，周明轩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陆暨站直了，腰脊，看上去竟比周明轩了不少。

    他收起了闲散姿势，对周明轩：“周先生，实话说吧，我从三年多前起发现自己并不喜女人，至于怎么发现的，我想这是**，就不透了。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弟弟的心思是真的，这一你放心。”

    “怎么让我信你？”周明轩说。

    陆暨失笑：“我能相信自己，但怎么让周先生相信我，说真的我不知……或许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周明轩打量着他：“三年多前？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晨兮吧？你有过其他喜的人？”

    “没有。”

    他一直疲于奔命，还真没心思想这些，会发现自己不喜女人，不过是因为邵云逸跟他表白后他才慢慢反应过来，不是三年多前，是上辈，不过对周明轩来说也差不多了。

    周明轩说：“我不认为你能给我弟弟幸福。”

    陆暨郑重地笑了笑：“我想周先生应该对我有所了解……我家的况你应该知，不过……不论晨兮最终是否愿意接受我，我都会先给他准备好安定的生活，这样能让你放心吗？

    “即使晨兮最后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周明轩心一动。

    “即使他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陆暨认真，“我生命里有他。我愿当他是我生命的终，即便我在他这一生里只是个过客。”

    周明轩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