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晨兮没看到人, 还在四张望。

    “你看不到我, ”那个声音说，“我就在你的脑海里。”

    周晨兮只得说：“你是谁？”

    “这不重要，你不必知我是谁。”对方故玄虚。

    “那你到我的梦里什么？”周晨兮想起来了，这个声音和他曾经在梦里梦到的，提到过“世界意识”这个词的声音很像。

    “不是我到了你的梦里, 而是到我的意识里, 好吧, 我可以告诉你, 我也是意识，我是更广义的意识，说多了你可能不明白, 相对来说，你只是书本世界的意识。”

    周晨兮果然不明白。

    对方又解释：“书本世界的人觉醒, 发现自己书本世界, 我们把这样的人统称为‘世界意识’, 书本世界的意识产生是的，不是你觉醒，也有可能是别人, 世界就选中了你，你就是‘世界意识’。”

    周晨兮：“那除了我之外，别人也有可能成为‘世界意识’吗？”

    “世界意识只有一个，你觉醒了，别人就不会，否则容易天大。”

    周晨兮：“……”

    “你肯定想说，这世界里还有其他人意识到自己在书里，他们不是世界意识吗？我只能告诉你，他们是例外，两个人穿书而来，他们本质上都不属于书本世界，他们只是外来者。”

    周晨兮听到了关键词：“你是说陆暨吗！”

    对方说：“聪明。”

    周晨兮不觉得对方是在夸奖，但他只想知真相：“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外来者洛星河是主动闯，而陆暨则是被动闯，二人的到来造成书里世界的改变，我们已经把书本与外界的通关闭了，以后不会再有人闯来。”

    “所以他们还能回去吗？”

    “原则上不能，洛星河是主动闯者，他在返回原世界时丢失了意识，不能再回去了，陆暨的话，看他自己主观想不想。”

    ——丢失意识，是指疯了吗？

    周晨兮说：“什么叫主观想不想？”

    “就是他自己愿不愿意，洛星河也是的，他丢失了自主意识，所以无法再替自己回去的决定，而陆暨穿越过来就失去了对原世界的记忆，没有记忆是勾不起对原世界的、望的，所以说，原则上他也不能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