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重重砸在了仪表台上，吓了陈凌一大。

    “嗯。”

    “你要去哪里是吗？”

    话毕，车厢的气氛充满了死寂一般的尴尬，裴忆钦看了一表，说：“小九，把你脚箱里的电脑递给我。”

    “那你看我现在还有什么呢？我错得不够多吗？”

    “我知了。”

    车开到了一个狭窄的街区，陈凌车在路边的小摊买了一包烟，见他走了回来，常玖立刻车接过他手里的烟盒。二人谈了几句，常玖便回到了车上，陈凌没上车而是蹲在一旁望风。

    裴忆钦反问：“爸，你后悔过吗？”

    祁悯一觉睡到大中午，家里早不见闫峙的人影了，今天是小百的生日，估计他多半是回闫家一趟了。

    “你会后悔吗？”

    裴忆钦像是一片乌云，他的影无时不刻地降落在他们生活的每一寸角落，有些事实是永远无法否认的——闫峙和裴忆钦有一个儿，纠缠了这么久他们至今仍未离婚，以及他——祁悯从始至终都是个不德的第三者。

    “为什么？”

    虽然现在他已经和闫峙住在一起了，但明面上的关系还是有些尴尬，他没和闫峙父母正式见过面，闫峙的说法是为时尚早，一是他太年轻了，二是因为那个他们都不愿意提的人。

    “不知。”

    “是吗？”

    “去多久？”

    “是啊，不过正准备离了。”

    “你好。”

    “世上哪有那么多回路可以走？如果不得过分一些，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常玖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把支票藏了鞋里。

    “其实承认自己错了不是什么难事，有时候太过于执着只会增添烦恼。”

    ————

    常玖缩回脑袋，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裴忆钦，这么多年不见，表面上看裴忆钦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神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用他自己小时候的话来形容，像个雪人。雪人不需要温，也没有任何温度。

    裴父被狱警带走时回望了一儿的背影，这时他才意识到命运对自己真正的惩罚不是后半辈都将在监狱里度过，而是一场话未说尽的遗憾的告别。

    常玖打开车门，促：“少废话，赶把人理掉。”

    “走吧。”

    裴父苦笑了一声，“其实没付代价之前，谁会后悔呢？人不都这样吗？不吃到苦哪里肯轻易罢休。”

    “和你没有关系。”

    “小九，真的好久不见了，变化很大呢。”

    “不知。”

    常玖的思绪随着打字声飘，“太太他们还好吗？”

    “那是...”裴忆钦停顿了一，撇开了神淡淡说：“爸，我要走了。可能……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闫峙受伤之后他一直陪着，经历过他们是更好了，但曾经的裂痕即便重新对合了，也不会消失。祁悯不知闫峙在等什么，为什么迟迟不离婚？他不想闫峙，不想吵架，不适用于谈理智，还会让人变得胆小

    常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沉闷地嗯了一声，他瞥了一陈凌，尴尬地起了介绍，“这个……他叫陈凌，是我的好兄弟。”

    裴忆钦走监狱，等了一会才看到车从远缓缓开来，即便车已经清理过了，但一坐车里还是闻到了一怪味，不过他只是皱了皱鼻并未多说。

    “你得也不怎么样嘛。”

    车后座的束已经被压扁了，裴忆钦散开束，从里面找到了两张折成小方片的支票，他把一张支票递给了坐在副驾驶的常玖，另一张则是了袋里。

    “一个人？”

    “没有。我……爸，我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再来看你了。”

    裴忆钦沉默地了。

    烟盒里面不光有烟还装着两张船票，常玖船票递给了裴忆钦，“今晚十一准时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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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两百万，事成之后我再把另外的三百万给你们。”

    早些时候的记忆早已蒙尘，常玖没想过还能与裴家的人有联系。他是以前裴家家的儿，格乖张叛逆，打小不学好，在十七岁那年他惹祸上，因过失杀人罪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刑满释放后混迹于黑，前年犯事又去了一遭，二度改造之后看起来也没任何要重新人的意思。

    “那就好，听说你结婚了。”

    裴忆钦时不时盯着手腕的表在看，裴父见他心不在焉，问：“你是着急去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