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着镜里枝招展的姑娘笑了泪。

    后来，林冬元结婚的时候，是刘明月给她亲手盘的新娘。发胶的时候，刘明月慨一句，原来我这双手真的有抓发的天分哈。

    只是排队回教学楼时，终于有了机会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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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个被督导员过名的，叫什么元的。

    没有。

    方才开门的女生收了笑，走上前准备和她理论理论。

    林冬元向来与人为善，只想一个安安静静的小透明。那一次，她恶火中烧，咣的一声推开门，一字一句地冲那些讥笑声认真：就算我被督导员名记过，也不到你们指指！

    一声惨叫从一楼的女厕所传，惊动了整座楼层吵闹的班级。学生们纷纷探探脑地向厕所的方向观望远眺。

    而她只是盯着脚一双双川不息的鞋与塑胶跑上一蜿蜒的沟壑，放空自己。

    林冬元左脚踩右脚，右脚再不甘示弱地踩回去，来来回回自我解闷。

    林冬元独自一人迈厕所的时候，只剩一个坑位。

    陆姚勉抬起，前人攒动，看不大清升旗台上站满的一排学生，也分辨不哪个是林冬元。

    谁啊？

    林冬元面无表地站在升旗台上，仿佛神魂窍一般，徒留一麻木的躯壳矗立于无形的橱窗，接受行人的审视。

    刘明月一战成名。

    脱光了的被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林冬元恼羞成怒地拉上门，将咯咯一片的笑声关在了门外。

    林冬元看见突然冒的刘明月从背后抓住那个女生的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了尚未冲洗的污坑里，然后狠狠关了门，拉着她的手跑回了班里。

    没什么难受的。

    可能是站得久了，有疼。

    林冬元垂站在队伍的边缘，一个可以接受来往注目的最佳地角。

    脱到膝盖的时候，小门猝不及防被猛然拉开，对上一张嬉笑脸：哎呀，有人啊，抱歉抱歉。

    哦，她呀。

    人人都能看见督导员环抱臂，得意洋洋地睥睨着脚。在他的后，是站着一动不动，被全校师生参观注目的害群。

    在课间，女同学们通常成双成对地挽着胳膊厕所。

    不合时宜，又恰到好的讥笑声在充满氨臭的厕所间充斥弥漫。

    陆姚盯着林冬元脸上的表，试图从中寻到一丝无辜的悲戚或者哀怨。

    从此没有女生敢找狠辣泼妇的刘明月或者不良少女林冬元说话，初一一班的少女们非常默契地孤立了两个怪异的坏学生。

消停的地方，没一安分的地方。

    一楼女厕的门年久失修，松垮到没了销。互帮互助，互相把门成为厕所里一靓丽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