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个小型商场。又是周五，此时街边人来人往，还是闹的。

    裴辙看向二楼大的电显示屏。

    霓虹萎靡，弥散的五光十浸在愈渐黑沉的暮里，来往人影都模糊了不少。

    “嗯。这两天不用。辛苦了。”

    裴辙立在车边，不动神注视周遭来往车辆和行人。剑眉清晰，鼻梁毅，颌线锋锐。旁倏忽亮起又缓缓远去的车尾灯在他侧隔一会打一截过分耀的白光，衬得他，无端有一令人胆寒的气势。

    电话那立即回复：“好。”

    早在裴辙上车之前，气就已经开了。

    姜昀祺攥着裴辙外袖，被捂得有些。车漆黑，前面一辆车尾灯唰得亮起，刺得睛快瞎掉。

    姜昀祺开了小灯，百无聊赖望了会车里，握着裴辙袖打开车前储柜，伸手往里翻翻找找。

    意识到自己在什么的时候，姜昀祺忍不住要给自己一个白。

    裴辙开门来的时候，姜昀祺随装作很自然地：“裴哥你周末不陪小佳？”

    裴辙只当他小孩八卦，略笑了，没有说话。此后笑容维持在嘴角，丝毫不见站车外时的冷峻。抬手关了车灯，面廓在昏昧不清的环境里格外众。

    视线移向后视镜，裴辙倒车去。

    等不到回答的姜昀祺面上依旧冷冷清清，毫不在意的样，可余光还是观察了一会裴辙。

    裴辙表比他还要少。

    姜昀祺忍不住抿了嘴角，有心烦，迫注意力从旁这个存在过分的人上移开，摸手机，三心二意打开绝地狙击的手游。

    刚上线就被之前组过两次双排的一个叫“LK”的队友敲了私聊。

    LK：“云神今晚有空去区吗？”

    云起：“没空。”

    LK：“OK，明天呢？我拉了我几个朋友，我们组四排练？”

    云起：“也没空。”

    姜昀祺不是很想和他聊，但又不想这么快游戏，之前的问题裴辙还没回他——姜昀祺正式看了开车的裴辙，语气像是建议，颇为考虑：“明天上午你送我去医院，之后就没事了。你午可以陪陪小佳。你好久才回来一次。你们不约会吗？”

    裴辙转笑着瞧姜昀祺，注意到他手机界面：“你朋友在叫你。”

    姜昀祺低。

    LK：“一空都没有吗？”

    LK：“今晚真的不行吗？今晚P11战队在区有训练，万一碰上……”

    LK：“云神不去一手吗？”

    LK：“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