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温应尧站在原地叹气，回到裴辙桌前给刑侦一队总队章政铭去了电话。

    “……全力保护吧。这件事孙也授权了……”

    “裴辙自素质是不赖，但家贼难防——谁他妈知那孩什么时候会想起来？还失忆？我到现在都不信，指不定和他那位大伯里应外合着呢。”

    挂了电话，裴辙带来的几份参考文件就摆在温应尧手边，中间一份皱的，像是被什么人用力攥过。温应尧来看了，容是关于去年第三阶段削减条约的多方会谈意见。

    整张纸皱得不行，仔细看了好像还被沾过，了后呈现一小团一小团微微凹的印。

    温应尧搞不懂，索放了回去。打死他也不会猜是裴辙对着文件哭，估计不小心溅了几滴，至于皱痕，天知。

    第11章 过分坦

    驱车去市刑侦一队路上，裴辙接到游况电话。

    嫌疑人一刻钟前死了。

    “药品被掉包，过量毒品直接注死亡。型号依旧是885。因为是特殊病房，医护人员需要二次查看，所以暂时排除凶手混其中。我们正在查监控，药剂科的人也在询问。”

    “我现在过去。”裴辙调转车，去往省人医。

    天沉，午两三光景，看着像五六。铅灰云层压得又低又密，温度和早上那会比又降了几度。

    估计要雪。

    路过附中校门，裴辙想起早上宋姨要给姜昀祺衣，姜昀祺掉就跑，书包也不要了，丢一句“裴哥帮我拿书包”，人影一闪，传来蹭蹭蹭楼的声音。

    宋姨没办法，屋找了件薄羽绒袖，“裴先生，让昀祺穿里面，围巾不用的，背心着凉怎么办？”

    裴辙以为然，上车就吩咐姜昀祺穿上。

    姜昀祺接过来抱怀里，磨磨蹭蹭：“我车前一秒穿。”

    姜昀祺似乎对秒数格外执着。

    两秒就好，给他三秒钟，一秒就能搞定。诸如此类。没一个能兑现。

    “一秒能穿好？”裴辙没迫，建议：“车前五分钟穿好。”

    姜昀祺朝他笑。

    省人医八楼已经戒严，裴辙到的时候，裴玥正合警方查阅药剂科值班记录。

    裴玥负责药剂科。